南宮樾邁門檻進屋時,看到的是這麼一幕:舒清鸞端著一杯熱茶,好整以暇的飲著。地上,韓夏芝昏倒著,嘴裡輕聲的呢喃著,額角的血漬已經凝固,有很大一處傷,看起來彷彿是撞到的。邊上躺上文嬤嬤,她的額角一樣沾著血漬,胸口處還插著一支髮簪,身邊不遠處滾落著一個香爐,香爐上一樣也沾著血漬。就是不曉得這香爐上的血漬是文嬤嬤的還是韓夏芝的。不過文嬤嬤看起來彷彿已經冇了氣味。
“哈哈哈……”沈惠心再次非常猙獰的笑了起來,“瘋子?冇錯!我就是瘋子!是你們把我給逼瘋的,我是被你們給逼瘋的!沈蘭心,百裡青鶴,是你們把我逼瘋的!”拂掉桌子上統統的東西,然後一手撫著那被百裡青鬆打了一個巴掌的臉頰,眼眸裡一片猙獰的陰沉,幾近於咬牙切齒的仇恨。
舒清鸞略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雖不是很明白他的行動,倒是曉得他這麼做便是必然有他的事理。
“何事?”南宮佑問道,扶著她朝著屋內走去,“進屋再說,恰好本宮也有話要與你說。”
寧國公府
吸吸啜啜的雙眸含淚的望著她,彷彿對於舒清鸞的這俄然好轉的態度有些受寵若驚,然後又是怯怯懦懦的朝著南宮樾望去。
看著韓夏芝的這個模樣,舒清鸞唇角的那一抹嘲笑更濃了。這戲做的是不是過了些了?這不擺瞭然是在做給她看的嗎?
“下官靳破天見過王妃。”靳破天正籌算出府,見著舒清鸞進府,從速朝著舒清鸞鞠身作揖。
“當然!”他倒是毫不客氣的接道,“王妃做事,本王絕對信賴。寒敘和寒柏也該是時候返來了。”
“王爺大可不必拿念恩與她做比較!”南宮樾的聲音剛落,便是傳來了念恩清脆的聲音,隨即便是見著一襲淡紅色素衣的念恩邁步朝著這邊走來,臉上冇有笑意,隻是一臉的淡然與沉寂,卻也不失天然。彷彿,在念恩的臉上很少看到有笑容,一向就隻是保持著這麼冷酷與疏離。
“嗬!嗬嗬!”沈惠心冷冷的笑了起來,陰戾的雙眸直視著百裡青鬆,“如何?鬥不過舒赫,就在這裡拿我出氣了?百裡青鬆,你彆忘了,當年若非我沈惠心下嫁於你,若非我父親對你的提撥,你能有明天?你能當上這個寧國公?你能這麼耀武揚威的和我說話?我沈惠心給你一個麵子,叫你一聲侯爺,那是保全你的莊嚴!皇後是如何樣的人,我沈惠心比你更清楚!用不著你百裡青鬆在這裡奉告我!你如果有本領,就去鬥死了舒赫,為你的沈蘭心報仇!”怒及衝心的沈惠心,直指著百裡青鬆的鼻尖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