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百裡青鬆是完整的攤住在了凳子上,臉上的神采已經冇法用言語來描述了,隻是一個勁的呢喃著,“我的?我的?舒赫和曲彷彿殺了我兒子?我卻向來不曉得不說,竟還和他一起同朝同事不說,還與他一起幫著幫子做事?我的?我的!”
“大哥——!”百裡青鬆對著他的背影大喊,倒是冇能讓他停下腳步。
是的是阿誰傷你最深的人,實在是我?
沈惠心的眼眸也在這個時候劃過一抹龐大的神情,雜夾著濃濃的仇恨與怒意,卻隻是在那麼眨眼的工夫便是將那一抹憤怪與怒意斂了去。抬眸有些茫然的看著百裡青鬆,彷彿是因為他好一會冇有答覆她的話而微微的感到有些不解。
“女人與蘭心是何乾係?”百裡青鶴拖著沉重而又有力的步子,問著跟在他身後的女子。剛纔的那一聲“青鶴父執”彷彿讓他覺得,是鸞兒在喚著他。乃至有那麼一刹時,他覺得她也是蘭心的女兒。但是,他曉得,蘭心隻要一個女兒,那就是鸞兒。兒子則是在十一年前,與她一同離世。倒是冇想到阿誰兒子竟是百裡青鬆的。
“咻——!”一抹玄色的身影在百裡青鬆的話剛說完之際,便是從屋頂的房梁上如一陣疾風普通的捲過,然後站立於百裡青鬆與沈惠心麵前。“你——!”沈惠心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站於他們麵前的這個女子。隻見女子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那麼一揮手,衣袖那麼一飄,沈惠心隻覺的脖子一酸,兩眼一黑,就那麼軟綿綿的倒地。
百裡青鶴回身,充滿血絲的雙眸就那般沉寂的看著念恩,固然冇有任何的焦距,倒是那般的傷痛。
“我不想和你廢話!”女子淩視他一眼,直入正題,“我就隻要你做一件事!”
“蘭心姑姑的內心由始至終,都隻要你一個。不管是沈女人的時候還是舒夫人的時候。”念恩看著百裡青鶴的後背說道。
嗬……
她是堂堂太師沈之軒的女兒,是嫡女!閔柔算個甚麼東西!她不過隻是一個商戶的女兒,並且還是庶出的女兒!竟然拿她與那賤人比擬!
“不是,不是!”沈惠心俄然之間似是想到了甚麼,一改剛纔的慌亂與驚駭,冷冽的雙眸就那麼如獵狗般的在全部屋子裡找著,“你出來,你不是沈蘭心!你出來,我不會怕你的!就算你是沈蘭心,我也不會怕你的!害你的人是舒赫與曲彷彿,有本領你去相府找他們倆計帳,你找我有甚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