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而不甘,他便又想起了牢中的元湛,殺不了父皇,便殺了父皇最敬愛的這個兒子也好,起碼能一泄心頭之恨。
德妃腿上一軟,靠著樹才勉強穩住身子,狠惡喘氣。
“好了,母妃。”沈若芷和順地撣去落在她身上的花瓣:“元佑一死,便再也不會有人泄漏你的奧妙了,豈不是更好?”
他們的衣衿上,有鮮紅的火焰標記。
李公公為他擺好飯菜,亦一樣為沈清歡置了一份,心傷道:“咱家力量微薄,也救不了王爺和蜜斯,隻能最後為你們送些好酒好菜。”
來的是刑部侍郎高鈞,他是上屆新科狀元,一起青雲直上,年紀輕簡便已位居高位。現在,他並未決計擺出嚴肅之態,反而暖和地讓侍衛將元湛扶到台上坐下,對沈清歡亦是未加押送,任她本身下台。
“刀下留人——”馬蹄聲快速而來,人群主動分開。
沈清歡端起那酒喝了一口:“公公的這份情意,琴玥自是記得的,今後定當回報。”
沈若芷一笑,隨她分開。
這便像遺言了,李公公老淚縱橫。元湛卻還是神采安靜,隔壁的沈清歡,亦是如常用膳,毫無赴死前的絕望。
如許一磨蹭,天氣已完整暗了下來,元佑派來監督的內侍已有些按捺不住,催促高鈞儘快行刑。高鈞這纔不緊不慢地宣讀罪行,劊子手已舉起大刀待令。
對元湛和沈清歡的稱呼,是寧王和永寧縣主,此中含義自明——皇上並未當他們是罪人。
“我與他之間,隻能活一個。”沈若芷掐斷一根花枝,眼中透暴露狠意:“你立即奉告世人,元佑實在是苗疆巫女之子,而皇上之以是昏倒,恰是因為中了他的死蠱。”
“但是……”德妃眼神掙紮。
李公公更是難過,他們哪另有今後?那太子殿下窮凶極惡,非要置他們於死地不成。
百姓頓時紛繁稱皇上聖明慈悲,高呼萬歲聲不竭。
德妃的身材,狠惡地抖,彷彿是怕昏倒的人會俄然醒來,起家推開沈若芷:“不要在這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