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赤焰將軍。

麵對如此鋒利的指責，沈清歡毫有害怕，安靜回道：“琴玥隻是淺顯女子，此生惟願平安然安活著，其他並無期望。”

皇上冷哼了一聲：“朕不過是見你見機，既未大肆張揚，亦無貪贓枉法，才懶得理睬。”

“民女琴玥，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她膜拜施禮。

卿離的目光，微微一凝，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這宮裡，也有苗疆之人麼？”

“死蠱者，唯有一法可解。”卿離的唇角，勾起妖異的笑：“殺了下蠱之人。”

撤除墨黑的大氅的頃刻，傾世之容，似點亮了全部建章宮。

“此話怕是言不由衷，不管太子寧王，隻要攀附上一人，便有享不儘的繁華繁華。”他的話，她隻笑了笑：“如果經曆過存亡，便知人間浮華，不過是幻境一場，不值得追逐。”

她緩緩仰起臉，視野相接，皇上微微一怔。

沈清歡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皇上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幼年老成。”

卿離不覺得忤，笑著環顧四周，瞥見了站在角落裡的沈清歡，嘴角抽了抽：“我就說如何會被召進宮，本來是你把我拖下了水。”

“皇上，民女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沈清歡似非常躊躇。

卿離這才轉入正題：“陛下召我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殿內沉寂半晌，皇上再開口時，語氣已和緩：“起來發言。”

“誰？”

他的手，緊緊握住椅上的赤金龍首，很久才道：“可有解蠱之法？”

“讓她說下去。”皇上揮了揮手。

“你就是琴玥？”他冷聲道：“真是好本領，竟將朕的兩個兒子，耍弄於股掌之間。”

卿離入宮時，已是晨光熹微，殿中燈火漸次燃燒。

皇上緩緩闔上了眼，卿離眸中，亦似翻滾著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