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時,德妃卻叫回了元佑,隻淡淡說了一句話:“本宮問過了,她隻做正妻,不為側室。”
他把本來沉默不語的德妃也繞了出去,德妃輕咳一聲:“先用膳罷,菜都快涼了。”
沈清歡宿世,與德妃來往並未幾,她長年交戰邊關,即便回京,也隻是在宮宴上倉促見過幾麵,並無多少私交。隻聽人說這位娘娘性子溫馨,待人寬和,故深得皇上愛好,眷寵多年。
沈若芷此時,亦推說身材不適,拉著元佑告彆。
她細細打量沈清歡,笑道:“早聽聞琴家蜜斯秀外慧中,現在一看,的確所言非虛。”
那麼,究竟是指德妃娘娘並非元佑生母,還是指……麵前的這小我,並非真正的德妃。
元佑現在,也在打量沈清歡,本日的她一身淡青裙衫,雖不似那夜紅裝奪目,卻更顯得清爽可兒。特彆那雙波光瀲灩的水眸,眼風掠過期似含著脈脈溫情,讓人轟然心動。
“恰是,多謝娘孃的經心顧問。”沈清歡亦微微一笑。
元佑的神采更加丟臉,沈若芷眼中卻劃過嘲笑,殷勤地為他斟酒,彰顯伉儷恩愛。
連宮女們都很訝然,這位琴家蜜斯,在這裡過得竟如在本身家中般舒暢。
她不急不惱,安之若素,乃至還在園子裡找了處亭閣,無事便去那邊曬曬太陽。
他就是用心越描越黑!沈清歡不著陳跡地瞪了他一眼,不料又被他逮住:“看,玥兒又生本王的氣了,母妃您可得幫我說討情。”
這倒奇了。沈清歡笑笑,隨她疇昔。
沈清歡很想翻白眼。
她心念一閃,想起沈若芷在地宮中說的話:元佑的母親實在並不是德妃娘娘,而是苗疆巫女。
德妃所住的成熙宮,一進門就透著股涼意,另有種幽幽冷香,分外好聞。
“佑兒前日過來,跟本宮提及你。”德妃的話,讓沈清歡刹時收斂心神,微微抬起眼,恰好和她視野相對。
她的眼底,一片平和:“本宮看他對你非常鐘情,是以本日叫你來,是想問問你的情意。”
揉著痠痛的脖頸,她漸漸往回走,一名宮女倉促前來,說德妃請她去用膳。
沈清歡施禮,德妃暖和地扶起她,又命賜座。
“既是如此,也不好勉強你。”德妃起家:“本宮本日也乏了,你便先在偏苑住下罷,他日再陪本宮說話。”
“玥兒來本王這邊坐。”元湛俄然開口,密切地拍著身邊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