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奉侍著春杏晝寢下了，找個機遇，悄悄溜出去找到昭華，把春杏的話都說了。一麵捂著臉，一麵哭道：“我不分黑夜白日的服侍她，替她跑前跑後，她卻對我朝打暮罵的，更彆說有個犒賞甚麼的，我到底圖甚麼啊？再這麼被她作踐幾年，遲早要給作踐死了。”

昭華驚奇的看著她。

昭華歎道：“可惜我是孤零零出來的，手上連點閒錢都冇有。王府裡頭打賞手麵又大，再這麼下去，隻怕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了。”

昭華“哦”了一聲。

昭華倒是冇有甚麼感到。

珍兒微微垂眸，“實在女人還好，和賽牡丹談不上多深的牽涉。我和mm，倒是從小就被賣了出來，跟在賽牡丹身邊足足三年，一向都是在煙花柳巷裡頭長大，是如何洗都洗不明淨的。”

昭華淺笑，“有我的，將來就有你們的。”

珠兒撇嘴道：“我們又冇做過婊子伎倆，怕甚麼？出淤泥而不染，不可嗎？”

昭華笑著點頭，“是呢。”

昭華不測的看著墜兒，這是……，背主了？固然感激墜兒過來報信，但是卻不喜這等背主的丫頭，兩麵三刀，實在是防不堪防。

昭華笑道：“多謝劉媽媽指導，出去坐下歇歇喝口茶吧。”

昭華點頭，“倒也是。”

等返來的時候，昭華隻感覺臉都笑酸了，不想說話。

墜兒高歡暢興的謝過走了。

等她走了，珍兒和珠兒圍了過來。

“如何了？女人。”珍兒心細，瞅著不對勁兒問道。

昭華更加難了，吞吐道：“夫人，實在還是你儘力更好一些。”

丫頭墜兒一邊比劃，一邊說，“我去探聽了，夫人留下昭華女人一起用飯，奉侍世子爺不說，還犒賞了很多東西。這麼大的紅寶石，這麼粗的金鐲子，另有瑪瑙、珍珠，個個都是頂尖兒的貨品，綾羅綢緞的衣裳就更不消說了。”

墜兒默不出聲。

墜兒無端捱了打，捂著嘴，委曲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昭華便將擔憂說了，感喟道：“雖說你們和我之前都是好人家的女人，可到底和百花館扯上了乾係，隻怕轉頭會被人拿來做文章呢。”

“賤蹄子！輕賤蹄子！”春杏氣得破口痛罵，狠狠捶著桌子，“不過是世子爺花了幾兩銀子，外頭買來的，娼婦粉頭一流的輕賤東西！竟然也敢要我的強！憑甚麼，夫人連對金鐲子都不賞我，就賞她珍珠寶石了。”

若說那些舞姬身份寒微，那她們這幾個從百花館出來的女子，豈不是更寒微？那日在畫舫上麵的事，好些人都瞥見曉得的，將來還指不定會鬨出甚麼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