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甌無缺_第4章 前塵往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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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的男人拱手為禮,“小生唐瑾,唐子瑜。”近看方見這男人長得妖嬈,論姿容竟比身邊的言菲還要妖豔一分,若不是他身量高挑,雙肩略寬,還真難辨雌雄。

昏黃的月色從濕涼的薄霧後透出一抹光輝,如同被層層水濕的薄紗包裹,不肯暴露實在的麵龐。文瓏單手扶欄,單獨站在廊下,眼眸微垂,目光落在雕欄邊的桂樹上,厚重的皮草由他苗條的身形挑起,在廊燈下晃出一抹外相的光彩。

但是,會如許對她說的人已經不在了,而她也不再是當年阿誰嬌俏純真的少女。此時現在,作為兌國的太常,即便她手無縛雞之力,也要拚儘儘力保護家國。

“隨時能夠解纜。”盧江說。

冰壺:秋月之兄,兩小我的名字來自於成語“冰壺秋月”。

奉侍好公子換衣,秋月帶著丫頭們下去。文瓏靜臥床上,一時也睡不著,朝堂的事,離國的事,思路狼籍間,他俄然憶起數年前的舊事。

唐瑾還未及答覆,就被言菲打斷,問道:“你們剛纔那支蓮花是如何做到的?”

“大汗賢明。”應對者的聲音冰冷,與北地的寒山烈雪恰好相稱。在燈台的照顧下,一舉一動都冇法閃躲。

“臣不敢。”那聲音因冰冷而波瀾不驚,當然,凍住的水本來就不會有波瀾。

那還是陛下即位第二年的事情,他的傷剛好不久帶著菲菲到玄武湖泛舟。深春的金陵已經很和緩了,菲菲還是擔憂他著涼,一件一件的往他身上加衣服。他正儘力找來由壓服對本身憂心不已的長寧郡主,俄然菲菲停下了行動,伸手指給他看,“你看那邊的畫舫裡是不是客歲新落第的狀元尉遲曉?”

如許的迷濛當中,忽而就見遠處有一人款款走來。弱柳扶風的纖細腰肢,不是言菲又是哪個?遠瞭望去,她彷彿比之前更瘦了,細柔的腰身像夏季裡燒火的枯枝,稍一用力就會折斷。言菲由遠及近走來,看她走的方向很像是去太尉府衙的。她的麵龐不似昔日嬌媚,昔日若桃花鮮豔的臉頰上多了一分蕉萃,敞亮的杏眸大得有些不調和,臉頰也更加鋒利。她孤身一人,不知何故連個婢子都冇有帶,在這巨大的皇城,顯得格外空落。文瓏內心忽的就揪起來,他不自發的向前邁了一步,卻鄙人一刻握緊雙手,再冇有多走半分,他對跟從的小內監說:“長寧郡主許是去找太尉的,一小我恐怕不當,費事公公跟去看看,我這裡反正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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