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曉順手翻了翻,“還是穿曲裾吧,入鄉順俗。那件白衣杏衽的單繞曲裾就好。”
朝堂眾臣竊保私語,不知這一貫惡劣的泉亭王犯了甚麼事。
尉遲曉應下。唐瑾領著唐碧去了,唐碧挽著他出了門,嚶然有聲,想是有很多話要說。
端木懷痛心疾首,“哪次都是為他好,哪次他都不承情,可見女人,啊不,男人也是寵不得的。”
尉遲曉忙道:“這與禮法分歧,再說也不能讓君上在太極宮久候。”
殿內巽國群臣分作兩班,遵循朝見禮法,在大殿兩側板枰之上置青黑軟墊屈膝跪坐。大殿正前九階皇座上有七寶書案配鎏金板枰,端坐其上的恰是巽君端木懷無疑,他身後是一張一人高的九龍黃金屏風。
巽國禮法與兌國相稱,除了祭奠以外,冇有那些三拜九叩的大禮,常日君臣相見不過是揖禮,如果皇上與丞相見禮,還是相互作揖,以示君臣禮敬。此時,唐瑾入殿向禦座上的人長揖施禮,尉遲曉則是兩手放於腹前,躬身拜見。
端木懷見唐瑾出去,對內監叮嚀:“給子瑜拿個憑幾 。”
三清、妙音二人在前帶路。
唐瑾挑起嘴角,“這多數是你慣得。”他唇邊有一絲很淺的淺笑,亦嗔亦怪,多有打趣的意味。
她賴在唐瑾懷裡不走,這邊又來拉尉遲曉的手,極歡樂的說:“大哥和我說過你很多次了,你就是我大嫂對不對?我見過你,家裡有一屋子你的畫像,都是大哥畫的,你和畫裡很像呢。大哥說你就像出水芙蓉,那句詩叫甚麼來著?對了,大哥說是‘淨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你回身穿紅色的衣衫給我看好不好?大哥說白蓮最趁大嫂了!啊,對了,我叫唐碧,大哥和你提及過我嗎?”
“幸虧是冇傷到,大嫂你如果被傷了一星半點,大哥必然難過死了!”
自來吟誦白楊的詩句多為悲苦,《豫章行》 中有“白楊秋月苦,早落豫章山”,《上留田行》 中說“悲風四周來,腸斷白楊聲”,《一錢行贈林茂之》 中又說“故交但有丘塋存,白楊催儘留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