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曉目光橫過他,似有疑問,“你錯在哪?”
文瓏隔著車簾說道:“無事,前麵碰到些路障,子瑜帶人去除了。”
甘鬆、蒼朮等人忍不住笑,又不敢不給殿上麵子,憋得非常辛苦。文瓏嘴角微彎,低頭稍作諱飾。
尉遲曉點頭,直視著他一雙鳳眸,“不怕。你能再來金陵尋我,就冇甚麼可駭。”
“那裡有。”尉遲曉說完隻向遠處望去。
唐瑾手掌收緊,眉梢掠過一抹狠色。
“是。”
“那你怕嗎?”
唐瑾握著“有鳳來儀”摺扇指導火線的山頭,“就埋伏在那邊,應當不是山賊。”
“郡主若問進宮何事,該如何答?”甘鬆問。唐碧亦有郡主的封號。
“那剩下的你措置吧。”唐瑾往裡走,“讓人把地洗潔淨。”
尉遲曉道:“你們隨我從大明城一起殺回,又不是冇見過死人,此時如何倒怕了?”
唐瑾看到,忙上馬認錯,“卿卿,我錯了!”
“聽內裡說,剛纔蒼朮手起刀落,那脖子上的骨頭都……”如是打了個寒噤。
“不必讓人去了。”尉遲曉道,“既然已經讓人歸去奉告她,這兩次都不成事,如果她知好知歹,便會就此乾休,不必令妹再忙一趟。如果鶴慶不知好歹,即便有聖命在上,她也會想方設法再出事端。”她略頓了一頓,又道:“再說王公之間起上些微爭端,也不是大事,想必巽君也不好措置。不若對鶴慶置之不睬,她若再派人來,天然兵來將擋。這一起她若真造上九九八十一難,就憑她這八十一茬兒刺客,一齊押到雲燕,她豈另有活路?”
“好端端的跪甚麼?”唐瑾說,還是平日裡談笑的模樣。
文瓏曉得他要自行措置,便命木柳跟從本身安排。
唐瑾騎馬慢行,擺佈閒看道旁的風景,極是落拓安閒。俄然,他麵龐一肅,抬手止住步隊。
唐瑾道:“想必你們也熟諳我,如果答了,我可保你們一條活路,如果不答……蒼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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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說罷,便盤點人馬帶人去了。文瓏下了車步行到尉遲曉車駕前。蒼朮帶人在外側佈陣,甘鬆則於蒼朮以後又布了一重陣法。陣型嚴整,即便是文瓏親身破軍也不敢小覷。
唐瑾朗聲而笑,這邊扶她坐下,“這麼冷的天如何還站在窗邊?”
“竟然在驛站的廚房裡安排下人?這鶴慶郡主好大的本領。”
此時冰壺也打頓時前,向唐瑾抱拳施禮,而後問道:“我家公子遣我來問是否是趕上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