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額角青筋直跳,狠狠盯著蘇子葉,卻不發一言。
驚風站在門邊的位置,感慨真的不要獲咎女人啊,瞧瞧蘇子葉這丫頭,一開口就踩人家痛腳。不管甚麼年紀的女人,都最受不了被人說老。賢妃這類功底不敷厚的,已經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了。
吃完點心,驚風便自發跳到了房梁上歇息。二人逐步熟稔,蘇子葉對驚風也有了必然體味。此人看似混不吝,實在挺有風采的,二人同住一室有好幾日了,驚風再未提過傷員要睡床的話,並且每次她換衣,不管甚麼時候,驚風都會自發避出去。
蘇子葉無語的看了驚風一眼,“我如果換個宮待,你如何辦?”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有甚麼不好選的。”驚風眼中掠過一絲寒芒,“一個將軍不可,就派幾次。將軍不可,就真龍天子親征啊!蕭家手握權益,萬民扶養著,這等時候,還當縮頭烏龜不成。”
“西夷馬隊強勢出境,殺伐邊疆百姓,這類事不管誰曉得了都會氣憤吧。”驚風看著蘇子葉,桃花眼裡儘是當真神采,“西夷間隔鄴都這麼遠,這些動靜都滯後了,誰曉得邊疆的百姓現在甚麼景象。等這些官員們會商出章法,再派官員去西境援助,怕是也晚了。”
驚風愣了一下,彷彿冇有想到她不找退路有本身的啟事。嘴角一勾,正想說甚麼,蘇子葉便將他手一拍,“你可閉嘴吧,你現在穿戴寺人服呢,讓人看到了必然會思疑你。”
驚風的語氣很冷然,明顯對鄴帝詔令文武重臣商討了兩天都冇商討出誰領兵出戰很不滿。
“你彆這眼神,我也很嫌棄這身衣服好嗎?”驚風苦笑道,要不是為了陪她出來,他這輩子都不會想穿這類衣服。
“我感覺你也能夠找一下退路了,梅妃失勢是遲早的事。”驚風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摸著下巴道。
驚風還想說甚麼,蘇子葉抬手錶示他,“你不消這麼急,且放心,本日必然會有定論的。”
驚風對這些事也很有興趣,每次都要拉著蘇子葉會商半晌,若非禦書房的大內侍衛太多,他的確就想去偷軍報來看看了。
“看來娘娘熟諳我,真是幸運。”蘇子葉諷刺的笑了笑,宮裡的朱紫主子都傲氣得緊,哪怕得寵於鄴帝,偶有低姿勢,那也是對著身份更高的人。像宮女,特彆是她這類掖庭罪女,向來都不被放在眼底的。不過,賢妃竟然熟諳她,這倒是成心機了。
遵循蕭毅所說,陳遠章是從龍功臣,但是鄴帝即位,他便回了故鄉淮陽當大族翁。說他淡泊,也不對,畢竟送了一個兒子參軍,又送了一個女兒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