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張了張嘴,冇說出話來。倒是站在德妃身後的蕭寧聞言獵奇拉開一點點身上的狐裘,冷風就灌了出去,砭骨普通。他渾身一個激靈,趕緊裹緊了狐裘,連連點頭,四哥本日怕是腦筋不普通。
“娘娘,就算科罪,也該先給連海一個解釋的機遇吧?”宛妃沉著的道。
皇後想通了此中樞紐,也立即點頭,“毅兒說的在理。”
“本宮曉得,但是你瞧細心了,這丫頭身上的就是本年你們尚服局發的冬衣,可有涓滴棉絮?”皇後冷冷睨了蘇子葉的袖口一眼。
連公公,皇後噙著一抹笑意轉頭,目光所及之處恰是宛妃身側的寺人連海。冷冷道:“將掖庭冬衣換成毫無棉絮的衣服,連海,你可真是好樣的。”
拉著大氅的手一僵,蕭毅抿唇道:“多謝德妃娘娘體貼,兒臣隻是覺著本日穿多了有些熱。”
一道聲音打斷了蘇子葉的深思,聲音熟諳,恰是尚服局的管事莊新雅,蘇子葉上一世和此人非常熟稔。
“主子給皇後孃娘存候,給各位主子存候。”
妃嬪們目光明滅,但是又禁止的低下了頭。
……
蕭毅稍稍低頭,便能夠瞥見在皇後開口以後蘇子葉一臉想禁止但是又冇身份出言禁止的崩潰神采。不由眉梢挑動,強忍住笑意。
可惜她還是高估了皇後,皇後如果有這點果斷手腕,上一世也不至於那麼輕易就被宛妃拉上馬了。
這是皇後和宛妃之間的博弈。
“哦?各宮下人的冬衣都是你們尚服局的人賣力送,你堂堂尚服局尚宮卻奉告本宮這不是本年冬衣?”皇後步步緊逼,表情衝動之下還往前走了一步。
他們在遊廊上逗留了好久,來給皇後存候的嬪妃皇子也連續到了。給皇後施禮以後,世人看著這詭異的場景心中充滿了疑慮。老是板著臉端著架子的皇後本日東風滿麵,而夙來可親的宛妃神采非常丟臉,丹陽公主一身狼狽眼淚未乾,毅皇子……毅皇子固然老神在在,但是北風颳得猛一點他就伸手將大氅拉得更開一些。
世人看得清楚,連海與此事有關,而連海是昭陽宮大寺人,一旦科罪,宛妃也脫不開乾係。
聽了皇後的話,莊新雅連沉默都冇有,利落回道:“娘娘,陛下早就說了皇宮不成能刻薄宮人,是以冬衣的布料宮人們都是一樣的,不過掖庭宮女的衣服色彩分歧罷了。這布料也是給宛妃娘孃親眼驗看過了的。”
“不敢,兒臣也是想還娘娘明淨,宮中主子不免有欺上瞞下、手腳不潔淨的,娘孃親身驗看過,那天然就是尚服局的人動了歪心機,為了貪銀子而換了衣服了。”蕭毅冇甚麼誠意的拱手,不冷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