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道友。”衛子怡誇道:“你文武全才,博古通今啊。”
“來了,貧道來了。”
天高雲淡,長安城中。
“高道長,我去撿柴火,你清算山豬和野雞如何樣?”陽大牛一臉饞相。
高恩華昂首見衛子怡一身黑衣,脖頸烏黑,清純間蘊雜著一點點誘意,不由心中一動,感受衛子怡邇來在悄悄間變了很多,但細心看看,好似又無任何竄改。
“長安城一向是咱漢人的城,現在反倒叫羌人姚氏給占了,這事全怪符堅。”陽大牛如此解釋道。
高恩華應呼而來,先用劍削開野山花雜木,將幾株一莖七葉的草木謹慎翼翼采了出來,摘下一片葉兒,放進嘴中,咀嚼了一下,麵上浮出淡淡淺笑。
“啪”,台上平話老者一拍醒堂木,聲音激揚頓挫,說得恰是東晉年間“八王之亂”的舊事;
“秦嶺,去尋蛇含草。”衛子怡一笑道。
兩今後,青城山,雲渺宮中,高恩華細心給幾名受傷漢修檢察傷口。
“好啊,走。”
“哦,標緻。”
數柱香後,三人已站在秦嶺半山腰間一大片石塊上,四周瞭望。
“陽道友。”衛子怡做個鬼臉,笑問:“這麼多好玩的故事,你都從那聽來的?”
“符堅當世人傑,一朝明君,可惜在幾件大事上都不依王猛之計。”高恩華道:“若依了王猛的計,這數十年間前秦國便能和晉室一向承平,百姓不受戰亂之苦。”
一桌三男兩女五名羽士,一名青年白袍羽士,頭束紫金冠,氣度不凡,居中而坐。
平話老者鬚髮半白,一襲灰色長衫,手持摺扇,吐字清楚,一腔關中口音,與天師道傳功長老頗似。
名流風采這詞兒從陽大牛嘴裡問出來,高恩華和衛子怡感受有點不成思議。
高恩華隻是一笑,卻不說話,衛子怡隻得捧個場,便說:“陽道友何出此言?”
八王之亂後,賈南鳳最後喝下了自釀的金屑毒酒,晉惠帝在長安城顯陽殿內吃了司馬越的毒餅而駕崩。”
陽大牛哈哈一笑道:“和你們說吧,王猛第一次見符堅時,一邊摳虱自吃,一邊議論大事,王猛算名流吧?在咱大晉朝,除了吃虱子,每天醉酒,敢吃丹藥,會寫點詩句,也能成為名流。”
茶社中坐位滿了一大半,從衣冠膚色上看,大部分皆是長安城本地客人,唯有靠牆一桌的的茶客非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