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早就發覺身後兩人越來越遠,貳內心曉很多數又是雷七指在前麵叨叨咕咕,憑周盤龍不會想到這些的。不過有個見機懂事的部下跟著,倒是省卻了很多難堪和費事。貳表情大好,看向身邊才子時,愈發感覺美不成言了。
“那又如何?”雷七指瞥他一眼,不屑道:“如當代道固然亂,但還彆說,非論公卿大臣,便是官方家不足財的富戶,哪個不是三妻六妾的?彆人不提,孫隆,你曉得不。”
“本來主公看上這女子了。”周盤龍的腳步,已不自發的和雷七指保持著同一頻次,不再像之前那麼焦急,他遊移著道:“但是,主公已經有了姚夫人了呀。”
“哎,白頭!”
“你講的也有事理。但是主公的安然?……”
“這長安城中,光天化日的,誰吃了豹子膽?並且主公甚麼技藝,等閒之人能近的了身嗎?”雷七指哂笑一聲,“再說我們不也這麼不遠不近的吊著呢嗎,怕甚麼?”
雷七指見他神采,更加有些對勁,昂頭道:“男人漢大丈夫,身邊多幾位奉侍的女人,算得甚麼?主公允日裡,對女子老是敬而遠之,以禮相待,可貴眼下主公對那嵇女人這般,且我看那嵇女人對我們主公,八成也是有點意義,以是呀,我們是不是應當見機一點,貼那麼近做甚麼,冇得惹人厭。”
“雷七指,主公都要走遠了,你在搞甚麼名……”
走了一截子路,周盤龍還是緊緊地跟在高嶽身後。他對熱烈鼓譟的販子不感興趣,對節日慶賀的氛圍也不如何上心。他本來是個連話也不愛多說的人,自從被高嶽越級拔擢從而能不時跟在高嶽身邊後,周盤龍隻體貼一件事,高嶽的安然。他對高嶽的絕對虔誠,不容高嶽再有任何閃失。
初夏的風拂在麵上,不燥不寒,格外讓人表情愉悅。高嶽與雲娘離席而歸,固然不曉得雲娘住在那邊,那也不想多問,隻跟著她在人群漸多的街頭,信步而走。方經曆殘暴的烽火浸禮,城裡還多有瘡痍,但眼下街麵上各色人等,總算是臨時鬆了一口氣。
看來雲娘擔當了父祖姿容漂亮的強大基因,出落得如同人間仙子普通,與之相處如沐東風。高嶽心中暢快,再加上畢竟也已婚配,這男女間的來往景象,不會再和當時懵懂青澀的初哥般一些兒不懂那般手足無措,因而倒垂垂更放得開些,談笑風生和諧的很。
“高都督,你這般年青,卻能居功不自大,真是難能寶貴呢。”
高嶽笑道,“嵇女人,我二人名字中間,卻都帶有個雲字,當真是機遇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