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綽朝府衙內,叫出了幾名當值的佐吏,叮嚀了幾句,佐吏便分頭往各個曹官院宅之處奔去。
丁綽感到一陣詭異的氛圍,驀地在氛圍中滿盈開來。眼看著烏吐真率眾越來越近,丁綽急道:“爾等先且止步!”
莫非是打了敗仗?但是看他身後士卒,解纜的時候,帶的是一千人;現在黑壓壓的,大略一看,怕還不止有千人之眾。
“烏校尉,本官率各位同僚,早已在此迎候,恭喜烏校尉班師而歸。”
丁綽嘲笑道:“好歹是做過縣令的人,還是這般不知自重,一涓滴的冇有為官麵子。也難怪被貶黜至此,做個田曹。”
“猖獗!猖獗!”
丁綽緊緊抿著嘴,從擺佈鼻孔中,冇好氣的各噴出一道白氣來,看上去便像一頭鼻息濃厚、待要發作的倔牛。
“你,你是何人?”丁綽茫然的看著,一隊士卒從前麵小跑過來,手持戈矛,沉默無言將他與諸位曹官等圍了起來。他隻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心往上直衝,渾身冒出來的汗也是冷的。
他看看丁綽的神采,便又笑道:“便是冇有甚麼欣喜,屬劣等來此迎候班師王師,那也是應當的,怎敢言苦?”
丁綽麵有驚奇之色。這烏吐真向來都是直來直往,倒也利落的很。明天搞個甚麼花樣,還要郡中統統官員一起集合起來迎候他,難不成打了敗仗就要擺一擺架子?
丁綽盤算主張,烏吐真這廝如此無禮,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渾不將本身這個隴西郡最高長官放在眼中,可愛至極,需求立時將他奪職,以儆效尤。
丁綽身後幾位曹官,也俱是笑容滿麵,忙不迭的拱手見禮,大聲問候。
丁綽也嗬嗬笑著,擺了擺手:“誒。當不得諸君如此謬讚,有好處嘛,那是天然見者有份啊。嗬嗬,忸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