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紙,不消說,是寫給南陽王司馬保看的。司馬保是甚麼人?拋開他統統的封號爵位和高貴的身份來看,實際上,司馬保是一個軍閥。
兩名流卒,拱手回身就走。不管處不懲罰,歸正把人帶來再說。
第一篇給朝廷看,抓住的是“虔誠、勤王”四個字。長安朝廷如本日薄西山,用奄奄一息來講,也不過分。當此之時,竟然另有部屬藩鎮上表,主動表示情願勤王,對於長安來講,等因而一針強心劑,這類欣喜,自不待言。
此人身材清臒,很隨便的披了件洗得發白的天青色罩衫,頭髮也隨隨便便的挽了個扁髻,連幘巾都冇有束戴,又顯出幾分懶修麵貌的不羈氣質。
古之人尚聞屍諫,微臣雖幼年位卑,為君王分憂,不敢辭也,又豈敢因知名而三緘其口耶?
至於第二篇奏疏。就是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翻來覆去就是姿勢低三個字。表白了固然高嶽占有隴西,但是承認這是大王司馬保的地盤,我偶然與大王您對抗,也能夠順服於大王。隻要您承認我的職位,我乃至情願為你打擊你不喜好的仇敵。
高嶽忙抬眼細看。隻見此人身高七尺三寸,臉孔白淨。一雙朗目深沉睿智,鼻梁高長端方,非常雋秀清逸的氣質。
“高某這番窘相,相見尊客,殊為無禮,先生勿要見怪,且存候坐。”高嶽說著,便表示馮亮搬過椅子,請楊軻坐下,楊軻謝過,便緩緩坐了下來。
“……微臣本遙遠山野之民,為眾所推,驅苛吏而自保於隴西。卻聞匈奴殘虐,胡馬進寇幷州,揚塵南下,肆掠中原,先帝之辱,錐心瀝血。近時愈發囂狂,更憑暴力,連兵以叩函穀,長安遂危。
高嶽拍著床榻邊沿,大聲道:“何止是在代筆先生中出類拔萃!”
目前,朝廷還冇有正式任命高嶽為隴西太守,以是對高嶽的尊稱,最好就是稱一聲將軍。
那人便攏手入袖,躬身施了一禮,不緊不慢道:“不敢。鄙人楊軻,字舜臣,本年正弱冠之年。見太高將軍。”
見有閒事,李虎、李豹便即起家。高嶽對二人又叮嚀鼓勵一番。二人拱手告彆,出門而去。
說完,一人呈上來一張薄紙。
今陛下繼統,民氣機晉,微臣雖鄙人,也願親率隴西義士,鼓行東向,竭儘所能,打掃虜兵在西都城下,梟首胡酋於雄關之前,以保長安無虞。惟願陛下保養聖體,以圖規複。
軍閥正視的是甚麼?是本身的權勢。權勢夠不敷大,有冇有分量,天下豪傑,願不肯意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