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疏忽胡崧搶先發言,這類行動非常無禮。但是亂世之際,禮崩樂壞。手裡有兵,氣力倔強,就是正理,誰還跟你講這些冇有效的東西。胡崧心中固然不忿,但仍然是眼觀鼻鼻觀心,不置一詞。
當時關中地區產生嚴峻饑荒,呈現人吃人的征象,再加上疾病瘟疫,盜賊公開作歹,四周民不聊生。
司馬保不知不覺被淳於定把握了話題的主動,張口便道:“孤王之意,這高嶽既然能占有隴西,必定也是有些才勇的。現在看他奏疏,對孤王非常恭敬,不如就順水推舟,默許了吧。”
胡崧雖是大將,倒是當初朝廷委任在長安,在司馬模敗身後,無法投奔的司馬保。他也曉得司馬保麾下,爭權奪利乃是常事。作為外來戶,要緊的就是明哲保身,沉默如金。如果憑著一個朝廷所授的三品鎮軍將軍,就想超出眾將之上,那這幫土著,冇一個是好相與的。
世人定睛一看,倒是平西將軍張春。
“嗯。張將軍所言,很有些事理。不過這個分外前提,要叫那高嶽去做甚麼事呢?”
此人身材極胖,軟軟的橫臥於榻,便似好大一隻肉球。他的臉又圓又闊,竟撲了些遮油的脂粉。不笑的時候,眼睛也眯成一條線,又肥又短的脖子上,肉一層蓋著一層,就像疊疊的浪。
司馬保也風俗和默許了張春無禮之舉。聽他說的有些故弄玄虛,不由有些獵奇。
司馬模的力量不能節製和彈壓,其同母親兄、掌控朝政的東海王司馬越,便征召司馬模回朝,籌算另遣彆人代替司馬模鎮守關中,司馬模有麾下勸說他不要接管朝令,乘機而動。司馬模因而不赴征召。
世人會合以後,司馬保便將其奏疏,給麾下其文武傳看。現在,司馬保掃視了一眼肅立擺佈的部下,挪了挪身子,拉長了語氣道:“眾卿,可有良策以教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