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我必然不會悔怨的,如果悔怨,定當遭天譴。”
第二天――
“胡說,怎會遭天譴。”
“姐姐,這麼晚了,出來也未幾穿點。如果姐姐病了,點碧又要忙開了。”
“二孃,爹爹。畫柔要出門,晚膳不返來了,還請爹爹,二孃包涵。”
牒雲畫柔的話方纔出口,便被點碧的話打斷了,她看著點碧一臉果斷的模樣,不再說話。兩人又坐了一會兒,聊了會兒天,便回了房。
“姐姐!”
笑容俄然止住,望著點碧,語氣中的傷感很較著,眼神中的孤寂顯而易見。點碧假裝視而不見,奸刁的笑笑,親熱的挽住牒雲畫柔的手,蹲下來,
清風,明月。這個看似溫馨,溫馨的夜晚,倒是牒雲畫柔的不眠之夜。她穿戴水藍的寢衣,悄悄地坐在房前的水仙池邊。昂首瞻仰著新月,淡淡的月光灑在她凝脂般喧鬨的臉上,美得有些虛渺。微涼的風,吹得她有些顫抖,但她並不想回房裡,如許的冷風,恰好能夠讓她復甦一點。稠密的青絲如流水般傾瀉而下,兩彎籠煙眉,眉下的眸子,烏黑的瞳人,長長的睫毛,帶著雙眼皮,悄悄遮住瞳人,又漸漸展開。一雙波瀾不驚的明目,直直盯著那殘月。高蜓的鼻梁下那櫻紅的巧唇,似是一時髦起普通,微微伸開,吟吟唱道:
“小閣藏春,閒窗鎖晝,畫堂無窮深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