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橙細心的為靜嬪剝著果仁,“我有甚麼好氣的,她到底是冇把我如何樣,何況既然已經進了後宮,誰都會有阿誰要往上爬的野心,加上,她本就出身寒微,想要出人頭地也是普通的,不過,我已有了防她的心,西偏殿也有我的人在,昨日我那樣折了她的風頭,想必還是要記恨於我的。”
“另有皇後。”安嬪又補了一句,“我們纔剛入宮,今後的路還長著呢!”
一曲唱完,伴跟著琵琶的美好尾音,靳橙的演出結束了。緩緩展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上座雍正帝眼中的垂憐與震驚,感遭到的便是周身的寂靜。
安嬪扔了一把瓜子皮,“她本就是有姿色的,在這宮中,有姿色的宮女,多少都是會有這個心機的,一旦邁出了第一步,今後的那些步,非論是走向光輝,還是走向滅亡,都是停不下來的。”
“那皇上就多吃點。”靳橙又為皇上夾了幾道菜。
靳橙看向安嬪,“又不是我說了算的事,順其天然吧!姐姐年紀比我大,還是姐姐先爭了這口氣吧!”
“寧妃?”靳橙眉頭皺的更緊,“我自入宮到現在,都未曾見過她一回,她有何舊疾?”
靳橙無法笑笑,“昨日的場景你們二人想必也都想到了,她早已不是我的人了,大略感覺我不過也是一介朱紫罷了,為何要向我存候,也就不來了,此時指不定在哪個宮裡邊說著我的閒話呢!”
靳橙麵無神采的回了一句,“如何?姐姐的肚子有信了?”
靳橙為兩人倒茶,“安姐姐來便來了,嫻姐姐現在是有身子的人,怎好走動。”
“這宮中就冇有安穩度日的?”靳橙皺眉。
靜嬪禁不住感喟,“這各中古怪,想必皇上也是清楚的,但又能如何呢,畢竟寧妃除了身子不好,也冇有彆的甚麼,她另有一名皇子在身邊,也是能夠保養天年的。”
“你倒也是好脾氣,明知如此,也不活力?”靜嬪有些擔憂的問道。
早晨,皇上毫無牽掛的留了靳橙在乾清宮。
安嬪嗑著瓜子,“靜嫻說了,就因著她有身子纔要多走動,不然總在宮裡待著,表情不好,身材也不好,反倒對孩子不好了。總之,她想做甚麼老是能找出些我們辯駁不了的正理來。”
靜嬪神采也儘是擔憂,“那沈碧自入宮起就與你不對於,再加上昨日棉常在的表示,想必她們已經是一夥的了,你可要格外謹慎纔好。”
“你竟不知?她當年生下二阿哥,家裡便出了事,人還在月子裡便倉猝回了故鄉,再回王府時,身材就不可了,照理說,這麼多年,實在這月子裡落下的弊端,也該治癒了,哪怕不能病癒,也不至於不好到現在如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境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