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人霍地站起家,又被人撲通一聲按了下去,然後一陣沉默。
舉座皆驚,全部酒樓上的客人止杯停箸,紛繁向這邊看了過來。
不過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惹就能不惹的,下一刻,江離麵前的飯菜被伴計告罪著撤下,兩個自作多情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和四喜中間。
“我們熟諳嗎?”江離冷著臉,一副拒人千裡以外的神情。
又來了朋友?!江離很獵奇卻不肯轉頭。她一個官宦家的令媛,過著現成的安穩充足餬口,還是闊彆這些江湖豪傑罷。
看江離麵紅耳赤呐呐地說不出話來,虯髯大漢嘎一聲笑開來,側頭對青年男人笑說:“老五,我看這小子一副娘娘腔,又盯著你猛看個不了,八成有斷袖之癖!嘎,傳聞你小子一向守身如玉,冇準也好這一口?你也看看,能對上眼不?”
青年男人瞄一眼還傻愣著的四喜,對虯髯大漢拋去一記鋒利的眼刀,大漢昂首看四喜一眼,鼻孔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持續喝酒。
誰知,一聲渾厚磁性的男中音在身後叫住了酒樓中的伴計:“勞煩店家把那一桌菜撤了,給我重新上一桌來。可巧碰到朋友,給我們拚一桌。”
放他自在?四喜可真冇想過。就算他肯,估計他爺爺也不肯的。彆說梅家從不拿他們當仆人,就是願當仆人,也得趕上一個好主子。他們一家幾房叔叔可都是靠著梅家的財產發財的。當然,他不會天真地覺得江離真給他自在。以是四喜安定下情感,手從刀鞘上移開,乖乖地坐下。
扯扯身上的衣衿坐正,眼觀鼻,鼻觀心,江離像是忘了剛纔虯髯大漢對本身的衝犯,甚麼都未曾瞥見的模樣開端動筷。內心對本身默唸:甚麼都冇瞥見,甚麼都冇瞥見!她但願四喜夠聰明,不要主動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斷袖?!江離一愣,明白過來本身一身男裝,旁人並冇有把本身當作一個女子,男人看男人,本身害甚麼臊。這一臉紅,倒真像那麼回事。
江離宿世固然還冇談過愛情,可自認還不到犯花癡的境地。剛纔這麼盯著人看,是因為身後的男人讓她刹時想到四喜描述過的江洋悍賊。乍然遇見,恐怕認錯,不免多看兩眼。
江離慘白著一張小臉,舉箸的行動停滯空中,驚愣地瞪著麵前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傢夥。
儒雅的白衣青年卻含笑向錯愕中的江離舉起酒杯:“令媛易得,可貴有緣,鄙人姓簫,排行第五,人稱簫五郎。肯請兄台下顧,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