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蹙眉,她實在看不過顧瓊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真是太丟人了!
顧伽羅躊躇了下,如果說之前顧瓊的表示,隻是讓她絕望,那麼方纔顧瓊用心點出顧伽羅生辰的事兒,就讓她有些討厭了。
想到自家女兒是四月初八佛誕日出世的,陶老爺便想方設法的將女兒送到了妙真跟前。
“你果是戊辰年四月初八生人?”妙真大師孔殷的問道。
旁人不曉得妙真大師為何寵嬖她,陶棋雖也不敢肯定,但模糊猜到了幾分。
顧伽羅神采有些奇特,彆有深意的看了一臉怯怯的顧瓊一眼,然後點頭道:“是的。”不過是個生辰,熟悉的人家都會曉得。隻要不是切當的生辰八字,就不怕被外人曉得。
公然,妙真一問陶棋的生辰,非常喜好,當下便將陶棋留在了靜月庵,把她當作嫡親的後輩般對待。
妙真神采大變,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林、氏?”
接著,顧瓊又對顧伽羅說道:“多謝姐姐,多謝姐姐!”
妙真瞥了眼顧伽羅,對顧瓊的話,不置可否,想了想,道:“如許吧,顧瓊你先留著庵堂住上幾日試一試,倘或您是學醫的質料,我便教你。可如果你不能入門,我也隻能送你回顧家了。”
顧伽羅歎了口氣,罷了,再幫她最後一次吧,權當就此告結束她們疇昔十來年的姐妹交誼。
如此一想,顧伽羅就不想幫顧瓊了。
一聽這話,顧瓊眼中的亮光刹時變暗了,她抿著嘴唇,思考好久,撲通一下跪倒在妙真麵前,“大師,小女子是誠哀告學,還請大師您成全。倘或您嫌棄小女笨拙,不肯收作門徒,那、那小女便留在庵堂奉侍您,隻求您閒暇之餘,指導小女一二便可。”
顧伽羅挑了挑眉,直接笑著改口道:“阿棋,你好。”內心卻暗自嘀咕,陶棋一個都城小官的女兒,能讓妙真大師寵嬖如此,也不是冇有啟事的。旁的不說,單看她這份‘演技’,就足以傲視同春秋的女孩子們――當著妙真大師就各種嬌憨、各種天真敬愛,背後裡卻各種放肆、各種放肆。
可現在……畫風較著不對啊!
陶棋固然不想承認,但她內心明白,現在她能混入都城貴女圈兒,還能自在出入皇宮,全賴妙真的寵嬖,而她之以是能入了妙真的眼,則是托了生辰的福。
顧瓊發覺到顧伽羅的躊躇,內心暗恨不已,趕快笑道:“好叫妙真大師曉得,這事兒都怪我。我聽聞妙真大師妙手回春,心神馳之,便想跟您學習醫術。恰好聽聞母親與您是故交,就求到了姐姐跟前。姐姐心疼我,這纔給您寫了信。一來是想給您存候,二來是想求您收我為徒。姐姐,您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