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忠將統統都想到了,唯獨遺漏了一點:商店的地契上還寫著顧伽羅的大名!而給店鋪供貨的謝氏商號,也是看在顧伽羅(或者說顧伽羅的大舅馮大人)的麵子上,纔會低價供應優良的西洋貨。
倒不是郝大忠胡塗,竟忘了最首要的事。實在這也不能怪他,自馮氏先夫人過世後,郝大忠就幫顧伽羅打理這四間店麵,在他的潛認識裡,店鋪就是屬於店主的,而店主將統統全權交由他做主,那麼在某種意義上,這四間店鋪也跟他本身的財產普通,和他郝大忠是一體的。
捕快緩慢的袖住,順手還捏了捏,唔,硬塊兒,應當是個一兩擺佈的銀子。捕快對勁的笑了笑,得嘞,一個月的薪俸到手了。
心對勁得的回到店鋪,已經是中午時分,郝大忠今個兒表情好,便格外風雅的讓小伴計去隔壁的酒樓訂了幾個招牌菜,從庫房裡挑出一瓶上好的西洋葡萄酒,郝大忠一小我在二樓,自斟自飲、又吃又喝的非常舒暢。
清河縣主曉得丈夫的心機,想起方纔收到的信,計上心來,笑著說道:“堂兄有此政績,確切是喪事一樁,唉,家裡有瞭如許的喪事,我也不曉得該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事兒――”
郝大忠忙道,“差爺容小的交代幾句。”
還不等他說完,領頭的一個帶刀捕快便喝聲問道:“你就是郝大忠?這間店麵的掌櫃?”
捕快們推推搡搡的將郝大忠弄出了店鋪,狗剩子滿眼憂心的目送他們遠去,然後跟其他的伴計說了一聲,他則拔腿從另一側的冷巷子跑了出去。
說話間,郝大忠已經湊到了那帶刀捕快的身邊,側身揹著世人,熟稔的塞給那捕快一個荷包。
相較於親哥哥太宗爺,大長公主都能算個‘美人’了。
大長公主年逾七旬,卻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隻要五十多歲的模樣,頭髮斑白,卻梳得油亮,麵龐紅潤,唯有笑的時候,眼角、嘴角纔會暴露精密的皺紋。
郝大忠皺眉,將高腳琉璃杯丟在桌子上,站起家,徑直朝樓下走去。
清河縣主故作難堪的歎了口氣,道:“也冇甚麼,就是、就是外頭有人將羅三奶奶給告了!”
郝大忠曉得,羅三奶奶也冇有把顧氏放在眼裡。如此,他就更放心了。
想起清河縣主的題目,才輕笑道:“也冇甚麼喪事,早上收到西南的信,源哥兒(指齊令源)終究壓服蠻族的阿誰甚麼土司歸順朝廷,傳聞那土司向朝廷進貢了很多茶葉和馬匹,不日就能到達都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