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返來好幾天了,馮大郎連個跑腿的活兒都冇搶到,整日在門外跟人胡扯,閒得他頭上都要長蘑菇了。
實在,顧伽羅也清楚,大長公主之以是這麼做,並不是真的看中了這點子財產,而是為了噁心顧伽羅,順帶擠兌齊家西府——嘿,你瞧,你家的兒媳婦連本身的嫁奩都保不住,真夠廢柴的,這麼一個令媛草包,能擔得起齊家西府中饋的重擔嗎?!
顧伽羅悄悄的看著郝大忠,很久,才嗤的一聲笑出來,道:“好好好,好個郝大忠,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你了。”
這也是明天顧伽羅發明郝大忠一家的身契‘失竊’後想到的應對之策:好,你說郝大忠一家已經轉成旁人家的奴婢,那麼是誰答應的?可有顧伽羅本人或是她受權的遠親管事去官府備檔、辦手續?
顧伽羅的神采竄改,身材周遭披髮著一股冰寒的冷意。
慧雲忙道:“好叫女人曉得,我大哥每日都在二門外侯著,專門替內裡的主子跑腿兒、傳話。”她的語氣中帶著難掩的鎮靜,因為她曉得,女人這麼問,定是有差事叮嚀。而她的大哥,說是在二門外當差,實際上就是在坐冷板凳。國公府的小廝、仆人少說有上百人,每天當差輪值的也有三四十個,二門外更是坐在一溜冇有端莊差事的閒人。
顧伽羅當時正被關在鐵檻庵,天然不成能親去辦理手續。
是以,郝大忠一說‘親身’二字,顧伽羅的腦海中刹時閃現了顧琳的模樣。唔,顧琳與顧伽羅有六七分類似,隻要化個妝,再換上顧伽羅的服飾,靠近的人騙不過,不熟諳的外人卻不會瞧出馬腳。
清河縣主蹙了蹙眉頭,冇說甚麼,讓人把信拿過來,拆開一看,她不由暴露笑容:“乾得標緻!這下子,我看那邊的幾個女人該如何結束!”
顧伽羅又叫來夏至,“你在齊產業過差,應當曉得清河縣主的院子在哪兒。如許,你親身跑一趟,把這封信送給清河縣主……”
性子直率的慧香卻忍不住了,直接朝郝大忠臉上啐了一口,道:“好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竟然有臉提夫人。當年夫人救了你老子孃的性命,還收留你們一家三口在馮家住下,給你們吃給、你們喝,不啻於再生父母,你、你就這麼酬謝夫人?忘恩負義,爛了心肝、黑了腸子的無恥東西……你、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打發慧雲出去,顧伽羅又喚來紫薇,“我這裡有個狀子,想送到順天府,你去外書房問問,這事兒哪個管事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