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匣子上的鎖釦,說句不好聽的,隻要故意,甚麼樣的鎖釦都能給翻開。郝大忠既然盤算主張要背主,必然有所籌辦,全能鑰匙這類東西,可不是後代的首創。
這還不是最可愛的,可愛的是,郝大忠彷彿認定了顧伽羅會老死鐵檻庵,連假賬都不肯意做了,好幾個嚴峻的虧空就那麼大喇喇的擺在賬麵上,彆說似顧伽羅這般會看賬冊的人,就是馮媽媽如許略識幾個字的人都瞧出了不對勁,足見其膽小妄為!
“這、這是如何回事?莫非有人將身契給偷走了?”
馮媽媽接過賬冊,細細的讀了起來,隻讀了幾頁,她的神采也沉了下來,啪地一聲,她用力拍了下桌子,罵道:“該死,好個郝大忠,真是該死。想當年夫人對他們一家恩重如山,隨後更是委他以重擔,他不說好好酬謝夫人和蜜斯,竟、竟然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固然這些掌櫃絕大多數都是馮氏留下來的老班底,但財帛動聽心,再虔誠的奴婢,也抵不過真金白銀的腐蝕啊。
顧伽羅身後的夏竹冷聲道:“冇長眼的東西,冇看到大奶奶來了,還不從速把郝大忠叫出來?”
“有能夠,但不管如何說,我必須去找郝大忠問個明白!”顧伽羅說道,眼中閃著寒光,郝大忠敢背主,不吝獲咎趙國公府也要併吞顧伽羅的財物,顯見他背後有更大的主子。
馮媽媽見顧伽羅的神采不好,便曉得這賬冊有貓膩,實在這也普通,顧伽羅被關進了鐵檻庵,那是個甚麼處所,京中凡是有點兒見地的人都曉得。更不消說外頭鋪子裡那些奸猾如油的掌櫃的了。
再者,目前她的首要目標固然是洗白名聲,可也要立威,她要用實際施動奉告世人,她、顧伽羅,又返來了!
顧伽羅點點頭,如此欺主的刁奴確切不能留了。
顧伽羅看也冇看,徑直進了鋪子,小伴計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她。隻是當他看清顧伽羅的麵龐是,神采有些遊移。
顧伽羅和她身後的幾個奴婢皆是麵色一沉,郝大忠冇有直接喚顧伽羅‘蜜斯’,而是很客氣的喚她‘齊大奶奶’,這擺明冇有把顧伽羅當主子看啊。
開初她還覺得郝大忠是被外人拉攏,但現在看來,竟是有人裡外勾搭,誠懇算計她顧伽羅呢!
“幾日不見,郝大掌櫃一貫可好?”顧伽羅冷冷的看了郝大忠一眼,涼涼的說道。
這個猜想固然有些離譜,但倒是最靠近究竟的。
紫薇承諾一聲,回身進了臥房,未幾會兒便捧著個一尺見方的紫檀匣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