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夫人道了謝，又在彆人看不到的角度瞪了顧伽羅一眼，然後才分開後院。

顧伽羅內心好笑，嘴上卻趕快報歉：“表姐，真是對不住，手上太用力了，冇節製好力道。”

姚希若纔不信，笑著說道：“另有這事？我如何不曉得？”

公然，聽到這句話後，老夫人不由笑了，伸手在空中虛點了顧伽羅幾下，彷彿在說：你個促狹的小丫頭，竟還玩弄起自家表姐來了！

老夫人見了愈發歡樂，她有種感受，四年前阿誰經心依靠她的寶貝孫女又返來了！

眯著眼睛，老夫人將那日的事細心回想了下，掰動手指扒拉了一遍，最後將思疑的重點放到了姚希若身上。

“外祖母，我來幫您摘瓜菜了，昨兒您還說架子上的黃瓜熟了，正巧――”姚希若彷彿冇有看到蹲在地裡的顧伽羅，帶著些小女孩兒的嬌憨，輕移蓮步緩緩走來，嘴裡還略帶撒嬌的語氣跟老夫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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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愣了下，不由想到了昨日顧伽羅說的那些話，思忖半晌，低聲問道：“希若真、真的對你說了些不好的話？”竟然教唆顧伽羅和宋氏鬨翻？

前頭咱也說了，趙氏老夫人喜好種菜，顧家高低和靠近的故交親朋也都曉得。那些個想求老夫人辦事，或者想在老夫人跟前表示的人，無一不拿這件事做文章。哪怕內心再膩煩種地、乾粗活，來到老夫人的菜園子裡，也會裝模作樣的侍弄一二。

姚希若反應也不慢，很快就發明瞭顧伽羅的詭計，她也不管袖子上的泥巴團了，深深吐納了好幾口氣，纔將衝到嗓子眼兒的怒意嚥了下去，生硬的緩聲道：“伽羅mm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全麵，下次定會像伽羅mm一樣，換身合適的粗布衣裳再來。”

但老夫人還是不肯信賴本身的外孫女會讒諂孫女，嘴上隻說：“這個靜虛，還真是膽小妄為。伽羅，你放心，祖母定會為你討個公道。誰害了你，祖母也會細心調查，毫不會放過阿誰心機暴虐的人！”

老夫人的笑容垂垂斂去，一雙眼睛在姚希若和顧伽羅身上看來看去。

姚希若瞧了，內心暗笑不已，老夫人確切心疼顧伽羅，可老夫人是個刻薄慈愛的人，她對顧家的長輩都非常心疼，隻是看在顧伽羅幼年喪母的麵子上格外關照幾分，底子談不上偏疼。姚希若想著，如果老夫人真的偏疼顧伽羅，當日齊顧兩家要把顧伽羅送到鐵檻庵的時候，老夫人就應當儘力禁止，而不是眼睜睜看著顧伽羅又哭又喊的被捆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