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奶奶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彈了她的腦門一記,嘴裡直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顧伽羅漸漸坐起來,眼睛不由自主的尋覓著光源。但,四周烏黑,慢說是光芒了,連個窗子都冇有。這裡彷彿一間密閉的石室,冇有光,冇有聲音,甚麼都冇有,除了她!
顧伽羅謹慎翼翼的翻解纜子,變坐姿為爬跪,單手瓜代著向前摸索。
“我穿越到後代,又有個異世穿越女占有了我的身材,這事情還真是——”
心中卻悄悄嘀咕:看來,被送入庵堂這件事,對‘前身’的刺激很大,乃至於人走了,這段印象深切的印刻在了身材上。
“……哎喲,大奶奶,老奴勸您還是循分些吧……甚麼,您不想去鐵檻庵,嗤,那您當日也彆做出那等冇臉的事情來啊!想我們大爺是多麼漂亮少年,京中不知多少貴女爭著搶著要嫁給他,您倒好,好輕易進了齊家的門卻不曉得惜福,竟敢厚顏無恥的給大爺戴了綠帽子……送您來鐵檻庵都是看在顧家的麵子上呢。就著,您另有臉鬨?”
這話說得有些拗口,究竟卻恰是如此。
都說no、zuo、no、die,你丫到底zuo了甚麼,竟把本身折騰進了鐵檻庵?更光榮的是,你丫能zuo也冇甚麼大不了的,關頭是你特麼能承擔結果也成啊,成果咧,前腳剛進了鐵檻庵就被嚇死了,害得我一返來就要麵對這麼個爛攤子?!
顧伽羅搖點頭,深覺運氣大神就特麼是個蛇精病,cao縱著人們穿來穿去,把大師的人生弄得一團亂。
對於未知的環境,人有種本能的害怕,當暗中來臨時,這類害怕將會擴大無數倍。試想下,在烏黑的空間裡,邁出一步都要萬分謹慎,唯恐踩到甚麼而激發不測。特彆是在如許一個石室裡,四周通風,卻不曉得詳細的通風口在那裡,那通風口又是個如何的大小,倘有一個不慎,極有能夠一腳踏進那通風口裡。
山路崎嶇難走,但山間的夏風卻甚是風涼,一陣陣的小風吹來,拂起了靛青色的車窗簾子,遠處層層疊疊的翠色便映入了視線。
顧伽羅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珠兒,將後代的各種臨時埋入影象的深處。因為她現在的處境有些不太妙,她是返來了,但是倒是來到了四年後。
冇錯,就是亂!
顧伽羅在後代的時候,還曾經在汗青論壇看過一篇關於鐵檻庵的帖子,樓主對鐵檻庵做了個總結,稱其為‘大齊貴族女子監獄’!
對、也不對,切當的說,她是又做回了本來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