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征東將軍胡遵領青州諸軍,出譙、宋之地,堵截毋丘儉退兵淮南歸路,以期於項縣全殲毋丘儉、文欽叛軍。
不時對司馬師私語一陣,司馬師聽完,不由直稱:“善,好計!”
毋丘儉、文欽在項縣按兵不動隻待孫峻之時,卻聽軍探來報,知司馬師親率雄師一起直逼項縣而來,便就舉兵來投南頓,以期根據南頓城中糧草東西悠長對峙司馬師。
頻頻禁止。
群臣見狀,也皆紛繁出列附議。
“臣與毋丘儉暮年間曾於尚書檯共任郎官之職,對其非常熟諳。”
便欲要否了王基之議,直覺鄭袤之策穩妥。
自帶病領兵東行,屯於汝陽。
言談舉止之間,並不覺得然:“師必親率雄師出征,不要再議!”
司馬師見司馬昭非常擔憂,不由蹶但是起:“毋丘儉乃大魏四朝老臣,可謂技藝高強,智謀雙全,曾前後兩征高句麗,孤軍而滅一國,我弟絕非其敵手。某今雖抱恙,然非自往,不成破賊!”
就在司馬師點頭應允之時,司馬昭倒是出列禁止:“大將軍左眼熟得肉瘤剛由醫官割畢,目前尚未病癒,怎能帶兵兵戈?不成,千萬不成!”
“不成,千萬不成!”
果如王基所料,王基兵至南頓之時,守城兵士馬上大開城門,隻把王基兵馬迎進城去。
“江淮之兵因耐久對陣東吳,戰役力甚為刁悍,且毋丘儉、文欽等人蓄謀已久,誌在必得,叛軍鋒銳之勢難以抵擋。大將軍如不親為統帥戰前禦敵,隻怕一旦開戰,戰事瞬息萬變,如果不能及時安妥措置,恐怕將對我大魏將士倒黴,如此,便有能夠危及大魏社稷。依臣之議,當由大將軍親為統帥為妥。”
光祿勳鄭袤躬身獻計:“其人雖長於戰略然卻不明事理,故所做之策多有縫隙,若洞察秋毫,必可破之。而文欽不過一介武夫,有勇無謀,更不敷為慮。叛軍將士雖久居邊關,精銳且士氣暢旺,但其家眷已被大將軍集合節製,故知大將軍親來,必也不會耐久,假以光陰,必會顧慮家眷性命而分崩離析投降大將軍。故,大將軍與叛軍對峙於兩軍陣前,隻需深溝高壘,避敵鋒芒,以挫其銳氣,叛軍必敗無疑。這恰是當年周亞夫安定吳王劉濞兵變時所用之策。”
王基虔誠之心,可昭日月。
司馬師大殿之上一錘定音,馬上排兵佈陣。命司馬昭鎮守洛陽,總攝朝政,其間不準懶政怠政,以保雄師糧草東西供應。
“叛軍本可長驅直入,一起直奔洛陽,然毋丘儉、文欽倒是兵至項縣而停,安營紮寨不動,實乃毋丘儉、文欽驚駭大將軍,驚駭大魏兵馬,信心不敷而心存疑慮而至,由此可見,毋丘儉、文欽之兵士氣已然由盛轉衰。何況項縣四周百姓皆不想生兵變之亂,皆盼大將軍快速平叛毋丘儉。故,我雄師應順勢打擊以彰顯朝廷嚴肅。然現現在大將軍卻隻依鄭袤之策停止進步,構築高壘,此乃示敵以弱,基甚覺非用兵之道。如果叛軍深切內境劫奪,掠走我將士家眷,定會讓我軍軍心不穩。而受毋丘儉、文欽所勒迫將士,也會感到罪孽愈發深重,難以被朝廷諒解,便會乾脆背叛到底。更何況光陰一久,東吳必會順勢攻取淮南,譙郡、沛郡、汝南等地將淪為火線,影響龐大。而南頓儲有多量糧草,充足雄師食用四旬日。基跪請大將軍讓我帶領前鋒將士進駐南頓,死守城池,禁止叛軍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