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不由深思:“必爭奪時候休整兵士,修補城牆,備足箭矢,滾木礌石方可。”
眾位將士聽了,皆都跪倒:“隻聽張將軍調遣,末將必死死跟從張將軍,死守新城。”
除此以外,倒是靜的出奇。
不覺雄師在鄭像身後到了城牆之下。
諸葛恪想想鄭像用飯之時場景,感覺此次信使所言非常可托。
八月的南邊,盛暑難耐,氣候酷熱,再加持續三個多月攻城不止,死傷甚眾,營中軍士又因了蚊蟲叮咬,多連營連營的得了疾病,雖是出兵二十萬,現現在狀況,真正能戰者,倒是不敷一半了。
諸葛恪看時,不由哎呀一聲大怒:“張特詐降,辱我!馬上攻城!”
諸葛恪大喜過望,馬上送信使回城。
張特手指諸葛恪痛罵不止:“諸葛小兒,如何弱智至此?戔戔一封詐降信就能讓爾如此,如此豬狗之徒,何故帶兵?有何臉麵做東吳太傅?”
“張將軍,我已到得城下,快依你我之約翻開城門。”
一頓熱誠。
說話之聲甚為謹慎翼翼,邊說之時,邊就噗通跪倒:“張將軍讓小的來,隻為投降之事。”
待諸葛恪到得新城城下,隻見此時的新城,倒是甚為整齊,城牆之上,張字大纛呼啦啦隨風飄蕩,城牆之上的兵士,皆個個精力抖擻,威風凜冽,城垛當中,彷彿能聽到弓箭“硌唧唧”滿拉之聲。
“張特如何?”
諸葛恪豈能容忍兵士後退?
邊說著邊就把所帶印綬及降書舉過甚頂。
統帥如此重傷,一時之間又能如何攻城?
主張盤算,張特馬上伏身軍案之前,提筆與諸葛恪修降書一封:“諸葛太傅,時至本日,非特不投降太傅耳,實乃特有苦處也。太傅必知大魏典律,凡邊陲帶兵者,其父母妻兒皆需留於洛陽城中,言為照顧以慰邊關守將之心,實為人質。如果邊關守將投降,其父母妻兒皆都被斬殺。然,太傅可知,大魏典律另有一概,如果邊關守將搏命守城百日,百日以後無法而投降者,洛陽則不斬殺守將父母妻兒。現在,特早有降太傅之心,何如守城不敷百日,隻怕特百日之前開城投降,我父母妻兒皆都人頭落地了。今距百日另有十餘日,望太傅諒解特之無法之心,恩準特百日守城,待百日以後,特必親率城中兵士及百姓投降太傅。特盼太傅恩準。然,特也深慮太傅之憂愁,故為表特投降誠懇,隨降書稍於太傅新城印綬以明特之誌。特泣血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