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楊珧忽的聽明白了,他又如何不知:“現在陛下殺不得他們,剮不得他們,唯有擯除出洛陽方可放心,而擯除出去洛陽,又怕他們聯手,便隻能歸藩削權,各自為政,到時,即便他們故意,恐怕也做不到了。”
來者倒是彷彿有所料:“楊大人乃是聰明之人,邇來常聽朝堂不三不四之語,心中必定憂愁,然,憂愁之事小事,隻怕光陰久時,便就是滅門的禍害。”
天子司馬炎聽罷,不由大笑:“楊國丈如此,朕心甚慰,朕又豈能不依國丈之意,隻是如此,倒是藏匿了國丈之才。”
楊珧不覺憂愁。
翌日一早,楊珧一刻也不敢停,一起直奔嘉福殿中,見了天子司馬炎不由噗通跪倒:“陛下。”
一肚子的話終究憋到府中。
倒是拋出一個題目給來者。
“到底要甚麼?儘管言來。”
來者說到此處,倒是側目楊珧:“該如何建功立業,莫非楊大人不知嗎?”
即便是豁然,倒是彷彿又有諸多話要說,然,說與何人?倒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朝堂之上群臣無有不知者,已無再說需求,可說與貧苦百姓,他們又如何能知?豈不是對牛操琴。”
楊珧見如果再勸,正趕上楊駿受了一肚子委曲之時,知勸的多了怕有曲解,無法隻得搖點頭:“兄長當三思啊!”
楊珧不由扣問。
遂就一改不緊不慢之態,躬身來人:“大人說的極是,隻是某家不知該當如何?”
楊珧如何不知賈允之事,不由點頭:“汝說的極對,賈允隻怕命不久矣,如此來講,汝來某處,乃是讓某家保你一命?”
“其女兒乃是貴妃,倒是如何比得過咱家芷兒也,咱家芷兒乃是皇後,母範天下之人,試問,天下能有幾個皇後?”
楊珧不由一驚:“看來此人雖是官職不大,然倒是久在賈允府中熏陶,必定敏感於朝政,既然如此,不若聽他如何言?”
楊珧聽了,如何不留,忽的向前緊緊攙扶起來:“某家如何不留?明日便依先生之言前去嘉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