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正待胡奮躲閃之時,倒是忽聽前麵高頭大頓時有衣服光鮮者大喊:“前麵但是鎮西將軍胡奮否?”
司馬炎聽罷心中不由暗思:“楊駿有車騎將軍之職,你當朕情願?此乃皇後楊芷所索要也。朕既然已承諾了皇後,又豈能有變?”
楊駿聽了,倒是哈哈大笑:“你我共享國丈之貴,何如倒是如此謙遜?”
郭奕聽罷,不覺心中豁然:“有鎮軍將軍如此說,某家另有何慮哉?如果將來楊駿有危於社稷之時,依天理而言,必定一物降一物,當時天然有降他之人。”
既然天子升了禦座,即便是郭奕一肚子的怨氣也隻能憋在心中了。
然,楊駿見其說話倒是無有迴應者,不由鼻子裡出一哼聲:“大師本就是同朝為臣,朝罷不就是消遣歡愉,本日為何倒是一本端莊起來?”
遂就邀了胡奮府中喝酒。
郭奕不由叩首:“陛下所言極是,臣所奏之人,非能於早朝而言。”
楊駿見果乃胡奮,不由提馬直至胡奮麵前,端坐於高頭大頓時直言胡奮:“既然有幸本日相遇,當隨某家回府而飲。”
然,早朝結束之時,楊駿倒是在退朝聲中大搖大擺而去,而郭奕看著趾高氣揚拜彆的楊駿背影,不由肝火中燒:“我堂堂大晉,朝堂之上豈能容留此等宵小之臣?”
楊駿聽聞胡奮如此說,倒是不由馬上回懟胡奮。
然,郭奕退出嘉福殿,雖是無法,心中怨氣倒是消不去,悶悶不樂之時忽的想起來胡奮:“鎮軍將軍胡奮也有女貴為皇妃,然其倒是自檢,並不如同楊駿般趾高氣揚,既然某家與鎮軍將軍平時相厚,何不喚過來一吐心中不快?”
不覺飲至華燈初上,各自拜彆。
思至此處,不由又躬身抱拳:“國丈之言倒是虛也。我等既然有女服侍於陛下,本應更加殫精竭慮以事社稷,豈能是以而放縱乎?”
不由命隨裡手丁向前扣問。
胡奮忽聽楊駿如此說,不由想起來郭奕之言,心中不由暗思:“郭尚書乃慧眼之人,某家到是要敲打敲打楊駿為妥。”
胡奮笑笑:“我家女兒雖也入了皇宮服侍陛下,不過乃是一貴妃,隻是楊公之女眼下仕女也,故,對於某家而言,倒是無關痛癢之事。然,楊公之女倒是貴為皇後,本就是顯赫公門之事,必按不時為群臣所側目,豈能相提並論也。依某之言,楊公當三思而行方妥。”
胡奮點點頭,然又搖點頭:“將來之事,豈能是我等所能慮清者?上有天子,下有臣工,我等莫做杞人憂天之事,隻靜觀其變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