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就功成?”
然,惡狠狠說罷,倒是又低聲扣問:“隻是不知我等當該如何做方能如了此心願?”
荀勖、馮紞本就是想以諫觸怒司馬炎痛擊司馬攸,倒是未曾慮過司馬炎要甚麼真憑實據?現在司馬炎驀地一問,不由嚇得渾身顫抖:“陛下病時朝堂之上皆都群情,隻是臣等並無真憑實據。”
馮紞聽完,不由連連點頭:“還是荀公高,某家如何不隨荀公?”
越思越怕,一來身材至如此,倒是駕不動羊車了,二來想想楊皇後之話,不由垂淚:“朕必就此好生醫治方能心安!”
“某早就等荀公之話了。”
然,司馬炎說完此話,倒是扣問荀勖、馮紞:“如果朕查而不實又該當如何?畢竟在朕看來,齊王確是一憂。”
馮紞,字少胄,博陵安平人,乃是曹魏汲郡太守馮員之子。
夏侯和不由心中翻滾,無法之下隻得明言賈允:“魯公若果再不發一言,某便以為乃是魯公默許某家之勸也。”
邊說,邊就端起一杯酒:“某家借花獻佛,敬荀公了。”
遂便就頻頻私訪其他大臣,隻言賈允已是承諾,現在恰是擁立司馬攸為帝的絕佳機會:“當明天子本就該為司馬攸,何如司馬昭歸天之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才奪了司馬攸的皇位傳於司馬炎,所謂風水輪番轉,現在倒是該著司馬攸為帝了,此也可謂乃是天意也。”
倒是問的極其峻厲。
馮紞特地奉迎司馬炎,令司馬炎極其寵任,而其他司馬炎寵臣如賈允、荀勖皆都靠近他,後賈允代替裴秀以後,便就與荀勖劃一擁賈允,乃是附屬擁賈派,但是,齊王司馬攸對於馮紞趨炎附勢倒是嗤之以鼻,非常看不上眼。
司馬炎心中不由一震:“兩位愛卿倒是不敢言何憂,想必是此憂頗重,如此來看,朕本日倒是要問個清楚明白方好。”
後,馮紞獲得晉武帝司馬炎的寵任,升任左衛將軍。
馮紞祖父馮浮,為曹魏司隸校尉。
“朕現在病癒病癒,規複隻待光陰罷了,又有何憂?”
荀勖、馮紞倒是不言何憂,隻向司馬炎要免罪口諭。
翌日,早朝罷,待司馬炎退回嘉福殿,荀勖、馮紞倒是不回自家府中,隻依昨日之議,相伴齊去嘉福殿進諫司馬炎了。
“天然冇忘。”
司馬炎雖已是病癒,然倒是仍然體虛,本就方纔又退了早朝,到了嘉福殿時不覺身出虛汗,寺人、宮女見狀,從速端過湯藥要司馬炎來飲:“陛下且飲了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