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聽了不由皺眉:“確切如此,若果能發掘的水井,隻怕府衙早已是挖了,可見乾旱至此,實屬無法。”
然,兵士聽罷倒是驚奇:“此為藥,隻怕陸抗不敢服。”
羊祜知陸抗因了風寒而致流涕不止,馬上閣房取出良藥隻讓兵士送與陸抗來服:“此乃良藥,服之必好。”
既然樹機能擁眾數萬,便就占據河西之地,於雍涼鴻溝居住,與當時魏國卻也是相安無事。
兵士眼墮淚水幾次安撫:“且慢些,莫噎住了。”然,如何能禁止的住,眼看一個饅頭便就被吃的精光。
胡烈安營紮寨罷,中軍帳中不由連連感喟:“如果澇災倒還好辦,不可攔壩築堤,水來土掩,老是有體例對抗的住,可現在倒是大旱之災,倒是一時之間不知當該如何去救?”
然,饑民倒是不管,無有糧吃必是死,前去搶糧或許另有生還能夠,如何會驚駭?還是嗷嗷叫的往上湧。
果不其然,飲罷約摸一個時候,竟然藥到病除。
陸抗見羊祜知其生疾而送良藥,不由大喜,馬上命貼身軍士煎了來服,然,貼身軍士聽乃羊祜所送,倒是不敢煎:“大將軍,此乃藥,現在兩軍對壘,莫非將軍不驚駭此乃羊祜之計乎?末將必不敢煎,將軍也必不能服。”
既然酋首呼為禿髮,部眾便就跟從酋首而呼禿髮,酋首見如此,便就以禿髮為嬰兒姓氏,取名壽闐,壽闐便就是禿髮樹機能。
不時煎罷,陸抗端而飲之,雖覺苦口,然,卻也是一飲而儘:“良藥必定苦口也。”
胡烈聽罷連連稱是,遂就一邊安排兵士四周掘井以期有水,一邊安排軍士翻開府衙糧倉放糧賑災。
就在母子痛吃乾糧之時,其他饑荒之民見有糧可吃,呼啦啦便皆都圍將過來,越聚越多,竟然轉眼之間便就把送糧兵士圍個水泄不通。然,送糧軍士分發完乾糧,而饑餓之民倒是更多,驅之不退。
門路兩旁更是諸多瘦骨嶙峋的饑民,或者一個,或者三五成群,眼睛浮泛的呆坐在那邊一動不動,更有甚者則是著破衣爛衫的躺在地上有氣有力亦或奄奄一息,一言不發。有一母子讓人看了更是哀思不已,隻見女人骨瘦如柴的側躺於地,懷中小兒倒是頭大如鬥,四肢癟瘦,口含奶頭倒是連連哀嚎,想必是無有奶水。
現在,河西、隴西、秦州之地大旱,樹機能卻也是想儘統統體例救濟胡人,何如天旱如此,卻也是無有良策,不由連連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