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使聽了,不由躬身回稟:“我家將軍頗重軍紀,本日打獵之時曾言,我等隻在晉土打獵,不管何人皆不成過界。本日射畢回營,見中吳箭者獵物,知陸大將軍也必未曾過界,而過界獵物必定是大將軍在吳地所中而奔逃至晉地也,依此理,此獵物乃是吳屬,既然乃是吳屬,我家大將軍豈能得意也?必定要歸還。”
不時,隻聽“哢嚓”一聲,不幸管卜就在羊祜到任當日便就人頭落地。
然,羊祜雖是如此儒雅,倒是頗喜打獵,閒來無事之時便就攜軍士於兩軍相接之地林中持箭密行,專撿野味而打。
然,羊祜倒是淺笑擺手諸位將軍:“儘管散去各歸本營。”
羊祜看著這位將軍不平之狀,心中倒是不由大喜:“此將乃是忠臣。”
待擺佈刀斧手手捧管卜血淋淋人頭到了軍帳之時,軍帳當中諸位將軍不由兩腿栗栗:“左仆射看來倒是動真格的,如此,我等還是乖乖聽話方妥。”
陸抗聽了,不由稱奇:“竟然有這等事?”
“末將報於何人?報了又如何?軍中懶惰如此,那個又會去做屯耕苦事?”
飲罷,倒是連連讚歎不已。
羊祜聽完不由勃然大怒,手拍驚堂木怒問。
這一日,羊祜又適逢有閒,便又攜軍士持箭密行於兩軍相接樹林當中,正待射兔之時,倒是忽見山林吳軍方向也現出一隊人馬,也皆手持弓箭密行。
這位將軍一聽,心中不由一驚:“莫非羊祜要殺某家?也罷,某家身為殺敵將軍豈能怕死?既然他問,說了又何妨?”
事至如此,羊祜不由大怒,馬上中軍帳呼喚軍糧官管卜相問:“如此邊疆首要之地,緣何無有長足軍糧?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乃行軍兵戈之底子,現在戔戔不敷百日之糧,一旦陸抗圍城豈不陷我等死地乎?快快講來。”
不時皆都射罷,各自散去自回自家虎帳當中。
諸位將軍不由連連應喏,應喏聲中,便皆都各歸本營去了。
不由向前攙扶:“不知將軍姓字名誰?”
羊祜細心看去,見為首者乃是陸抗。
正在心中暗讚之時,倒是忽聽軍士來報:“晉軍來使送來本日中我箭獵物。”
晉使聽罷,不由連連躬身:“謝大將軍。”
邊笑邊就軍帳當中緩緩而言:“諸位將軍建功心切,某家豈能不知?然,諸位將軍倒是隻知其一倒是不知其二,起碼在某家看來,諸位將軍定然不知陸抗。此人絕非諸位將軍所目視般是為酒囊飯袋而不懂帶兵,然,諸位將軍豈知所見吳軍虎帳之狀皆為虛幻?一旦進犯之時便就中了陸抗埋伏,必定死無葬身之地。某家曾與陸抗對決過,豈能不知其人之能之智否?想必諸位將軍必定也知步闡將軍,多麼的威武,多麼的勇猛善戰,然,步闡將軍倒是被陸抗輕鬆斬殺於西陵,某家目睹陸抗斬殺步闡時馬上前去救濟,然倒是徒勞無功,隻眼睜睜的看著步闡將軍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