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受禪壇下聽罷司馬炎宣詔封罷司馬孚,不由皆歎:“這一把老淚,換得父子雙王之爵,可謂天下古往今來最值錢之淚。”
然司馬孚倒是不起,隻顧著痛哭:“臣,司馬孚當跪送陛下遠去。”
司馬孚見曹奐說的如此苦楚無法,隻顧趴伏於地痛哭不已,然,就在司馬孚痛哭不已中,倒是隻聽曹奐馬車車輪咕嚕嚕遠去之聲。
天然是歡樂不得!
司馬炎點點頭:“曹魏掌據皇權之時,倒是培植骨肉,因致伶仃,到了禪位之時,竟無人出來對抗朕,隻平白讓了江山,乃至於朕幸運得國。朕細心機來,若果朕子子孫孫也皆像曹魏時伶仃無援,一旦朝堂有變之時豈不要仍循覆轍嗎?”
文武百官壇下聽罷宣,便又皆齊齊跪倒,在曹奐帶領之下,大行三拜九叩君臣之禮。
特彆曹奐,更是叩的努力,叩完,又連連直謝司馬炎不殺之恩。
曹奐連連攙扶司馬孚何如司馬孚不起,今又見司馬孚如此說,不由嘲笑兩聲:“司馬大人當自起,所謂風水輪番轉,三十年一變也,想我大魏三十年前篡了漢位,現在晉又篡了魏位,此有何不成?乃風水輪番轉也。汝既為魏臣,又是司馬家人,細心機來,風水竟然如此玩弄於人,豈不妙哉?妙啊,甚妙…司馬大人,且莫再哭了,自當保重身材,如果哪日裡有閒了且往鄴城來,孤見了司馬大人來,必先打掃潔淨銅雀台,擺酒設席好生接待司馬大人,一起對月喝酒作樂,詩詞歌賦,豈不樂哉?”
曹奐三聲呼罷,隻聽受禪壇高低文武百官也皆跪倒喝彩:“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咚咚咚!”
不時,賈允便就攜裴秀到了皇宮當中,見了司馬炎噗通跪倒:“臣,賈允奉詔來宮,隻是不知陛下喚臣何事?”
曹奐眼睛驀地對視到司馬炎眼睛之時,心中不覺一陣顫抖,他直覺司馬炎的眼睛如同刀劍普通直直刺在他的心窩,直刺的鮮血直流,不由從速噗通跪倒:“臣,曹奐上應天,下順民,奉天命民意而授陛下國璽。”
曹奐不由越思越怕,無法之下,迫於賈允壓力隻得應允:“卿等可選穀旦良辰,朕便就效了漢帝故事,重修受禪壇,具大禮,禪位與晉王:上合天心,下順民情,隻望晉王得位以後保朕不死,朕也可就此做個大族翁去,便是晉王無上恩情也。”
何如受禪壇修設的高,天子曹奐一步一叩首的爬至半坡,便就累的氣喘籲籲,不由低頭痛哭:“朕如何能想的有本日?隻怕先祖天上看了饒不得我這等不孝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