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允見司馬昭如此直接,倒是躬身司馬昭:“晉王共生九子,此中與原配夫人王元姬共生五子,然所生五子當中三子因了早夭倒是不在人間,其他四子乃非嫡生之子,故不活著子之列,如此,當從嫡宗子司馬炎、次子司馬攸二人噹噹選,然,次子司馬攸乃某愚婿,某參與此事隻怕不當,當避之。”
賈允講到此處,兩隻眼睛倒是趁著闌珊燈火直直的看著司馬攸,麵露巴望之色。
“何人這麼晚還來打攪我母?”
景王後喚住司馬攸:“山濤所言之事,母後必定要言於攸兒,且於母前麵前坐下。”
“世子之事,不知伶仃那個可也?”
司馬攸見景王後倒是要言,不由愣住,躬坐於景王後劈麵:“母後,切莫焦急,隻漸漸言來。”
司馬攸看著賈允如此復甦,不由冷靜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賈允搖點頭:“攸兒乃某家貴婿,某家何嘗不想我兒被晉王立為世子?隻是某家感覺,隻怕不能!不但僅不能,如果我兒心不甘情不肯與你兄司馬炎爭將起來,隻怕我兒自此便就是血光之災!”
此乃司馬昭虛話也,不過賈允知其心機罷了。
然,司馬攸倒是又端一杯酒:“莫非亡國之君愚婿說不得?”
景王後羊徽瑜見司馬攸相問,不由輕歎一口氣:“山濤前來乃是晉王立世子之事。”
“母親,左長史山濤為何前來?”
邊說,邊就退出了景王府。
口呼舞陽侯之時,倒是眼觀司馬攸歎口氣,又搖點頭,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然,倒是又不說,又躬躬身,便就拜彆而去。
然,景王後倒是看出來了司馬攸的心機,不由正待司馬攸欲要拜彆之時喚住:“我兒且留步。”
然,就在司馬攸剛至羊徽瑜房門口,倒是見婢女開門送客。
景王後卻據實而言,雖是擔憂司馬攸一旦爭論起來性命堪憂,然如果不爭就此讓位於司馬炎,卻又是心不甘,更是從心底當中感覺有愧於司馬攸,乃至於有愧於司馬師。
想到此處,不由命宣賈允到府。
同為司馬昭親生兒子,他如何會心甘?
不時,賈允便至:“晉王喚某家何事?”
景王後緩緩說完,便就看著司馬攸:“不知我兒當何想?”
賈允滿臉欣喜言罷便就轉為無法:“隻怕情勢所迫之時,為父也要保舉你兄司馬炎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