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恰是蔣顯。
譙周擁戴之時,倒是隻悄悄撇撇嘴:“如此來看,鄧艾可謂勇也!隻怕自此倒是落個身敗名裂,身首異處,我等臣工翻身之日不遠也。”
大有於鐘會拚個你死我活之勢。
正飲之時,倒是忽見中軍帳有人出去,邊進邊呼:“大將軍設席,豈能獨留某家不飲乎?”
譙周酒宴之旁站著,見鄧艾如此猖獗,不由心中暗思:“何為忠臣?何為奸臣?此難以一時候予以界定,乃時也,勢也!本日鄧艾如此,謂其忠,其取了我蜀漢社稷,則自此大魏朝中無人與之對抗。謂其奸,有自主為王之嫌,則自本日起,乃蜀漢之王也!其乃禍兮?福兮?若果為福,我等蜀漢之臣自此便皆都被人踩於腳下!如果禍兮,我蜀漢之臣另有翻身之日。如此,不若本日就助他一把火,直燒的旺旺的,為我等蜀漢之臣翻身鋪上一塊磚。”
譙週一番話,鄧艾聽了不知當該生機還是當該歡暢?然,仔諦聽來,卻又覺譙周說的有理,不由舉杯譙周:“光祿大夫所言雖有不當之處,然某家聽來卻也在理,且滿飲此杯,飲罷,隻聽某言。”
鄧艾見蔣顯、譙周如此,不覺麪皮愈發丟臉:“本日酒便就如此,明日某家便就與諸位臣工封官拜爵。”
鄧艾猛聽此人乃是蔣顯,不由大喜,遂就一步跨過酒案,緊緊拉住蔣顯:“既然蔣公進帳便要某家留酒,想必蔣公已是不辱任務,勸得薑維歸降某家,某家且問你,薑維何時前來成都投某家?”
不由心中憤恨鐘會。
酒宴散罷,蜀漢群臣皆都退去,鄧艾倒是終究冇法按耐煩中肝火,大發雷霆:“鐘會如此,某家豈能饒得過你?”
蔣顯如何看不出來鄧艾麵露憤怒之色?然心中暗思:“雖是事至如此,倒是不達火候。”
蔣顯倒是一臉嬉笑之色,遂躬身鄧艾:“某家既然要得大將軍酒,定然是已經勸得薑維前來成都歸降大將軍。然,薑維欲要引軍前來成都之時,鐘會倒是忽的得知此動靜,遂就命胡烈等三位將軍背後緊緊追逐薑維雄師,不時,便就禁止於郪縣。薑維大將軍無法,隻得命某家從速回成都稟於大將軍,隻言薑維心中隻服大將軍,何如鐘會現在勢大,且又口口聲聲隻讓大將軍前去涪城去投。大將軍為穩局勢,隻得先命某家返回成都,薑維隻待脫開鐘會,便就成都來降將軍。莫非如此,大將軍不該為某家留酒否?”
蔣顯滾滾不斷一頓說,倒是氣炸鄧艾肺:“鐘會乃小人也,竟然禁止薑維,此乃與某家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