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精揮手打發走了幾人,單獨坐在屋裡發了會呆,長歎一聲道:“我的心性被幾種血脈影響,變得越來越霸道,越來越暴躁了。”
他看著水中的倒影,苦笑道:“總有一天,我也會變成咕嚕姆。”
從水裡出來,他把頭髮打了個馬尾係在腦後。又見後背蛟肌脹的通紅,另有四個凸起的瘤子,實在丟臉,便找了塊麻布披在身上做大氅。
起家走出屋子,跳入屋後小溪裡用力搓頭,不一會就變成了頭髮稀稀拉拉的醜惡模樣。
“你有甚麼難處?”
轉頭看竹編枕頭上有很多散落的頭髮,心中一跳,伸手一摸,帶下一縷頭髮來。倉猝坐了起來,雙手在頭上撲了一會,頭髮紛繁掉落。
龍精此時剛從深淵裡爬上來,渾身煞氣駭民氣魄。
他的目光如炬,灼灼掃過幾個頭子,沉聲問道:“誰還要反對?”
咕巫師也道:“起碼你能操控食祭鼠,能夠讓遺址免遭那邪物的擾亂。”
一樣是人類,他不信賴食人蠻人是不成改革的野獸。就算食人蠻人真的難以異化,當作仆從用總能夠吧?多一小我就多一份力量,為甚麼非要殺光呢?
策動戰役的底子目標,不是為了殺光仇敵,而是強大本身的。在這個期間,人類的數量本來就已經希少到了將近滅儘的地步,動不動就屠滅全族,實在是笨拙至極。
龍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樣惶恐的大巫師,心中不安,漸漸說道:“真……的!”
龍精氣惱不已,悶聲道:“我已經和它們斷絕了聯絡,現在那群老鼠不再受任何人的節製了。”
石磐等幾個頭子聽到這個號令,都一臉不解,紛繁反對。
回到空中時,發明才過了半天時候,也就下午四五點鐘,龍精卻彷彿隔世,好似在地下度過了幾年光陰一樣。
“如何了?”龍精一頭霧水,問大巫師。
龍經心中騰起了殺意,不由大怒,喝道:“從今今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質疑聲,我說甚麼,你們就做甚麼,明白了嗎?”
大巫師也點頭道:“那大戎國人也是偏執,還對那邪魔之力癡心妄圖,差點害了無數無辜生靈。真是可悲又可愛。”
大巫師擺手道:“這是功德啊,不消取出來。”
“那些泥沼拾荒人,應當就是被螻鬼謾罵的大戎國人了。”
“啊,費事了!”咕巫師一聲號叫,滿地亂轉起來。
一早晨,滿腦筋都是蟲子的夢,渾身炎熱難當,展轉反側,在半睡半醒中熬到天亮,表情煩躁的展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