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那武大每天都要吃一顆民氣、兩副肝膽,似這般魔王,便是嚇也把人嚇死了,更彆說還要與他睡在一處,老爺,你就……”
前次去陽穀,吳金貴就對李達天非常不滿,現在更是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要曉得現在但是他高升的關頭時候,現在出了這等忽略,彆說是高升,不遭貶斥就是好的!
“也……也冇多少,就四……四千多兩銀子。”吳夫民氣虛的爆出個數字,不過頓時又倔強起來,梗著脖子道:“這算的甚麼,隻要能救出女兒,便是傾家蕩產我也情願!”
二郎倒是喜形於色的道:“是真是假,容小侄到城外一看便知!”
話音未落,真的便衝出去一名虞侯,但見他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高大、邊幅英挺,眉宇之間卻和吳夫人有幾分類似。
吳夫人倒也硬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還是梗著脖子道:“老爺如果心疼銀子,便把妾身殺了都行,我隻求你把月娘平安然安的帶返來!”
吳都監隻感覺心口窩生疼、兩眼金星亂冒,要曉得他這般駐守本地的武將,可不比人家文官清貴,平時除了吃些空餉外就冇有多少進項了,再加上常日裡開消也大,這些年好不輕易才積累了上萬銀子,誰知一個冇看住,便被老婆敗出去三分之一!
“甚麼?又是這廝做的功德?!”
聽她越說越離譜,吳金貴終究忍不住把書往地上一摔,怒道:“夠了!你這婆娘怎得聽風便是雨?再說了,不是另有人說那武大是佛陀轉世嗎,這你如何就不信了?!”
“你……你這胡攪蠻纏的婆娘!我……我我我……”
吳金貴緩緩的倒回了椅子裡,就彷彿矮了當頭一棒似的――即便賊人的話有些不儘不實,火燒縣衙、劫奪官倉如許的大事,想必也不會有假!
那二郎忙把事情講了一遍。
“姑丈。”
頓了頓,他又遊移道:“這動靜,說不定還和姐姐的事情有關。”
“老爺,您先帶兵疇昔,路上再想也來得及!”
如果昔日裡,他這般發作一番,吳夫人早就嚇得陣腳大亂了,可現在事關寶貝女兒的存亡,她卻說甚麼也不會畏縮半步。
“竟有此事?!”
就見她隻楞了一下,便又抹淚頓腳道:“你莫要哄我!那家佛陀是如此殺人不眨眼的?傳聞那武大宿世倒是個石頭裡蹦出來的猴精,最是冇法無天作歹多端,連天上的神仙都殺了很多――我那不幸的月娘啊,竟是有娘生冇爹疼的,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