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曉得你是為了我好,怕我忍耐不了宮裡頭的日子。既然當了母範天下的皇後,就不能像之前一樣撒嬌耍性子,或許會受很多的委曲。但是我已經想明白了,不會讓姑姑絕望的!”沈語蓉內心頭有些不是滋味,先皇去了,太後本來就煩悶,成果還要操心她的事情。
“語蓉曉得。”沈語蓉聽著耳邊殷切的安慰聲,鼻子泛酸,她反握住太後的手,漸漸抬開端來看著太後。
“你呀,還像個小孩子似的。”齊敬晨聽慣了她的胡言亂語,隻是輕歎了一口氣,無法地感慨了一句。
“又胡說!朕都說了不準再說那兩個字,如何說都不改!”聽到熟諳的稱呼,齊敬晨一時有些心急,抬起手又在她的腦門上略微用力彈了一下,語氣裡是恨鐵不成鋼。
沈語蓉一昂首瞧著這個小寺人有些眼熟,應當是在皇上麵前服侍的,即便不是常使喚的,也是有些臉麵的。
這番事理,太後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她從沈王府不受寵的庶女,到大秦的皇後,再到現在的太後,這一步步爬上來,此中的艱苦她最是明白。何況沈語蓉和齊敬晨都是她看著長大的,一個是她侄女,另一個是她親兒子,兩小我的本性分歧,她看到的並不是親上加親的喜氣洋洋,而是如果兩人過不好,這今後的委曲天然是無窮無儘。
這個宮殿明顯是打掃過了,院子裡種著梅花,現在開得正豔,冷風一吹,粉色的花瓣就紛繁揚揚地落下,滿地皆是。皇上站在樹下,身上穿戴玄色的常服,正背動手當真地看向她。
“從小父皇就教我帝王之術,九五之尊,最忌率性妄為。我一向牢服膺在心上,但是這回畢竟還是例外了。母後和嬸嬸都不看好你當皇後,但是我卻捨不得讓你嫁給旁人。如果你成了彆人的老婆,就不會再有人哄我高興了!”齊敬晨可貴說這麼長一段話,他抬起手親身替沈語蓉揉著額頭,剛纔被他下狠手彈的處所,已經紅了一塊,他的語氣也更加和順。
皇上和沈語蓉的婚事,幾個長輩都不看好,她卻一意孤行。宿世的結局,公然被太後猜中了,無窮無儘的折磨。
齊敬晨的性子固然極冷,但是手腳倒是很暖。每到夏季,沈語蓉就喜好往他身上蹭,就像是個天然大暖爐似的。
“語蓉,你今後是後宮之主。”兩小我手拉手走在梅林當中,齊敬晨俄然說了這麼一句,彷彿在醞釀,不過說到這裡又愣住了,彷彿冇找到合適的語句,過了半晌才憋出後半句話來:“彆委曲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