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夏季喜好泡溫泉，她立即就差人去小湯山買宅子。

“陳年舊疾了，隻能漸漸養著。”三太夫人道。

周文瑾轉頭，陸文宗笑容溫暖、目光暖和，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微微眯起。

三太夫人和陸老夫人有四年的時候冇有見過麵了，兩人有很多話要說，又怕陸文宗和周文瑾坐不住，就叮嚀人籌辦了坐墊、點心和小泥爐，帶他二人去花圃裡賞梅。

出了賀壽堂，周文瑾和等在門口的冬青等人叮嚀道：“你們幫著二公子帶路。”

三太夫人明顯也重視到了周文瑾的非常，旋即想到紀氏的病情，因而也就豁然了。

剛纔聽周家太夫人和祖母說話，彷彿她的母親抱病了，並且環境不太好。

陸文宗微微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四年前他陪祖母到周家作客的時候，曾見過周文瑾，當時三歲的周文瑾拉著他的衣袖喊“哥哥。”

陸文宗因為父親是禮部尚書的乾係，平時都是世人爭相恭維，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一個小丫頭這裡碰鼻，麵子上就有些過不去了。

“哎喲！祖母曉得你孝敬，可今兒文宗哥哥到我們家來做客，你是仆人，就應當好好接待他纔是，不然就是失禮了，曉得嗎？”三太夫人笑嗬嗬的道。

她歎了一口氣，和陸老夫人解釋道：“我兒媳婦病了好些日子了，文瑾一向在她娘床前侍疾，累著了。”

疇前她最沉淪的笑容，現在卻感覺非常刺目，彷彿在明晃晃的奉告她，宿世所受的那些熱誠和痛苦都是她自找的。

“是，孫兒曉得了。”陸文宗向祖母包管道。

……

冬青和采藍等人看著都急起來了，六蜜斯今兒是如何了，像很討厭陸家二公子似的，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話也不肯意多和他說一句。

他說喜好保藏古籍書畫，她二話不說就拿出銀子供他破鈔。

彼蒼有眼，菩薩不幸她，許她重生，重新再活一次。

周文瑾挺直了脊背，朝陸文宗行了福禮，安靜隧道：“文宗哥哥好。”

三太夫人悄悄點頭，朝周文瑾撇了一眼，含含混糊的道：“這件事我得和瑞甫籌議。”

咳，跟個七歲的小女人有甚麼好計算的，陸文宗哂笑。

周文瑾緩慢的垂下眼瞼，把眼眶裡的淚水逼了歸去。

滴翠亭裡早就鋪好了猩猩紅的坐氈，紅泥小爐上燒開的水正咕嚕咕嚕的冒著泡，中間的小桌上擺著豌豆黃、棗泥餡的山藥糕、桂花糖蒸新栗粉糕，都是小廚房裡新做的。

采藍幫周文瑾和陸文宗泡茶，然後後退半步站到了周文瑾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