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早已做好籌辦的邊疆百姓從草叢中衝了出來。獨孤定一行人見四周都是晉國的人,曉得詭計已經泄漏,恨不能立即逃脫。但想到那樣便恰是與晉國為敵,就仍然待在原地,俯道。
劉知遠見狀,喜形於色,忙上馬扶起獨孤定。道:“將軍請起,您乃夏國公的得力弟子,是黨項的大豪傑。本日竟然身臨險境,為我國刺探敵情,確切難能寶貴。夏國公現在已經是大晉的契丹西南麵招討使,所謂唇亡齒寒,但願我們能夠共同防備契丹的南侵。”
“好,那鄙人就先告彆。”
劉知遠與樂異揚目光相接,心中不覺一驚,現麵前之人似曾類似,正欲開口扣問,卻聽令狐城答道:“王爺之言,我等定當服膺。”劉知遠笑著對令狐城點點頭,驅馬拜彆,半路上回過甚又望了樂異揚幾眼,搖點頭感慨了幾聲。
店小二見這些兵士走了,方纔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可愛的契丹韃子,又要兵戈了。”店小二給樂異揚倒茶時,又說道:“現在買賣越來越不好做,兩國互市算是完了。過幾日我們店也要關門,到時客長想用飯也不輕易了。”
樂異揚和令狐城剛到城門,便瞥見一大群人圍在城牆邊看佈告。兩人走近一看,本來是大晉國招兵的公文。令狐城鎮靜不已,當即記下招兵的處所,與樂異揚彆離。
樂異揚看著店小二的背影,想到,“這裡的人這麼勢利,確切不如邊疆公眾的渾厚。”又想到,“如果找不到事情做,這幾日過後,能夠連用飯都困難。”這時,他的心頭就俄然湧上了一股莫名的苦楚,心想:“不曉得令狐兄現在如何了?”
“鄙人黨項左將軍獨孤定,恭候王爺多時了。”
比及劉知遠一行人走遠,鄉親們上前圍住樂異揚和令狐城說道:“揚兒、城兒,你兩人去太原吧,將來能夠做更大的奇蹟。我們就留在邊疆,邊疆總有邊疆的活路。隻是但願今後儘量少兵戈。這裡有些川資,應當能夠夠你們走到太原。”樂異揚拜謝道:“你們的大恩大德,來日定當酬謝,請多保重!”
“王爺,我黨項一貫與中原曆朝曆代都友愛,明天傳聞貴國邊疆遭到契丹的擾亂,便帶著侍從過來刺探,冇想到儘然在此地碰到王爺。這邊的環境我皆以查明,確切是契丹狼子野心,企圖將戰事擴大。還望王爺明察。”
本來在十四年前,樂援一家在代州罹難的動靜傳到太原時,樂禎嫻當即暈死疇昔,今後再未醒來。劉知遠沉痛萬分,好生安葬老婆以後,又親身去了潞州欣喜嶽母張氏。張氏一月之間連著逝去三個親人,心中天然悲哀不已,每隔幾天,就到城外清虛觀削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