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濟予用手推了長劍,迅退後三四部,使出“轟隆神掌”的招式。匡未僵被他這一推,身子尚未站穩,已見拓跋濟予掌風脫手,心想:“此人公然凶險,這類環境還不忘置人於死地。”
王重瀚不敢頂撞,謹慎翼翼地說道:“師叔,我的技藝確切不精,還請包涵!”
拓跋濟予不敢用力去握住劍刃,便可放手,又驅身上前,去奪匡未僵手中的劍柄。
拓跋濟予不曉得王重瀚與樂異揚兩人有友情,還覺得他武功未練到家,不敢出來與樂異揚挺身而鬥,不屑地說道:“幾年未回蒼穹山莊,莫非師兄的弟子就這點出息嗎?”
章應閒單獨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拓跋濟予並未到過師父身邊,那裡曉得武林秘笈就在師父身上。若真是他所為,師父現在恐怕早已死於非命。唉!這件事怎難辦。我作為深穀派的二弟子,卻答覆不了這個疑問,豈不是愧對師父。”
匡未僵兩眼望著拓跋濟予,將信將疑道:“若非是你,哪另有何人?你既然提及轟隆神掌,我倒想請你指教一下。”說完雙腳一曲,身子朝拓跋濟予劃去。
拓跋濟予一驚,想到王重瀚畢竟是師兄的對勁弟子,如果傷及他的性命,到師兄見怪下來,本身難辭其咎。何必為了兩個黃毛小子獲咎掌門師兄。想到這裡,拓跋濟予歎了一口氣,說道:“樂異揚,天意如此,鄙人就不難堪你。你好之為之吧。”說完狠狠地望了他一眼,撫著衣袖走下樓去。
王重瀚瞥見地上店小二的屍身,又瞥見樂異揚扶著匡未僵起家,說道:“拓跋師叔,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啊?兩人武功不凡非常,小侄怎是他們的敵手?”
拓跋濟予看到王重瀚,叫到:“王賢侄,你來了,真恰好,快幫師叔取了這兩人的性命!”
章應閒收起長劍,正聲說道:“隻要你到過幽寂穀,除了你,還會有誰做出如許的事情?”
王重瀚自知不妙,當即擋在樂異揚和匡未僵的前麵,說道:“師叔,稍安勿躁,你與兩位大哥有甚麼恩仇,非要置他們於死地?”
拓跋濟予一掌未成,正欲使出另一掌。匡未僵見機會已到,鬆開扶住窗戶的手,攜著長劍奔到對方的麵前。拓跋濟予伸手前去擒獲匡未僵的長劍,卻見他輕轉劍身,劍刃對著拓跋濟予的手掌。
匡未僵側身避過,長劍變更招式,朝其脅下刺過。拓跋濟予退後兩步,用大刀挑起長劍,將之掀到一邊,俄然舉出左掌,向匡未僵頭部襲去。匡未僵微微偏過頸部,又轉頭用力撞向拓跋濟予的手腕,另一隻手提起長劍,迅朝他的胸前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