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尤巧顏才抬起眼皮。
而尤巧顏,也實在被如雪的話嚇著了,不過,她卻不是隨隨便便聽人之語的人,很快,就細細考慮起這事兒,“你這蹄子,編甚麼謊不好?非要拿個死人來恐嚇人!曉得媏珠胎記的,何止秦府的人,隨便有小我裝神弄鬼的,難不成那都是媏珠?”
“那塊胎記,媏珠脖頸上的胎記,生得那樣特彆,即便是有人用心為之,可假的騙得了彆人,騙得了與媏珠從小一起長大的如雪嗎?”尤巧顏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泉眼,秦流金看不透那泉眼裡究竟是驚駭還是英勇。
“真的假的,也隻要媏珠本身曉得,可我到甘願她已經死了,畢竟,人死不能複活,對媏珠而言是如此,對他而言,也是如此。”尤巧顏抓緊手裡的被子,有些恨。
如雪說著,漸漸墮入深思,她腦筋裡想的,有媏珠,有那墨色的影子,有吳山,也有秦蓁蓁。
“我且問你,你是明白日瞥見的,還是夜裡瞧見的?”尤巧顏問得不急不慢。
尤巧顏聽罷,悄悄搖點頭,又點點頭,把下巴含進胸口,“彆人不曉得,你還不曉得嗎?”
“夜裡,月光白白的,她就站在月光下。”
“站著做甚麼?快坐下。”尤巧顏瞧見秦流金像根木頭一樣傻站著,嘴角俄然上揚了一下。
“好啦,快去吧!”尤巧顏和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