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且息怒,秦蓁蓁在府裡住著不是悠長之計,金玉閣裡尚且可討得一口飯吃,那也是她的造化。”
“秦爺,本日可貴好陽光,不如去園子裡散散心?”
“懿德,你表情如許好?”秦流雲悶聲說道。
流金是小秦流雲三歲的兄弟,留洋返來一向居於滬上,這麼些年,秦府的祭奠他從未插手過,既然是暮年離家的兄弟,這些舊事也勉強不得,隻要能在忙時顧住秦府事件,便也罷了。
“懿德,找秦玉竹!”
“何事?我正想問你,祭奠頭一天你在書房那麼久,但是為了本日上京的事?”
“哼!那京裡的段爺部下的大帥實在草包,若非因你,我定不會委身!”
初七上午,秦流雲在園子裡頭正顧著桂樹,便瞥見喬老邁著沙沙的步子往跟前走。
秦蓁蓁待到晚餐時候,本想等著吳山帶她一塊祭拜老夫人,可他也隻是在靜好閣門口站了快一刻鐘,卻並未進得去,想來還是算了,看來金玉閣與秦府竟也有些類似之處,各有難言之隱吧。
“喬老,慢些走,有事?”
“姨娘可有事?”
尤巧顏見不得秦蓁蓁的毛躁,卻因那張臉實在像極了媏珠,而媏珠是秦流雲內心人,她天然不肯見她受傷害,隻是那吳山與秦玉竹的確好的像親兄弟,她也不便多說甚麼了。
懿德聞聲堂裡秦流雲不斷感喟,眯起眼睛瞅了瞅太陽,便進了堂。
秦流雲拿著信進了書房,兄弟流金不是軍中之人,雖隻是滬上講學的先生,卻深諳用兵之道與現下時勢,他帶兵出府,流金必然會返來主持秦府事件。
懿德一動不動,隻是轉頭看看尤巧顏的背影。
“如雲,回玉簪閣。”
廳堂裡很大,隻兩小我麵劈麵站著,尤巧顏的眼神實在短長,直盯得秦流雲內心有些發怵。
“哎……是我無能。”秦流雲搖點頭,不住地感喟。
尤巧顏話雖如此,內心卻難受極了。她並非天生樂於在男人窩裡打轉,可她的命是秦流雲給的,更何況他曾是她想要的人,現現在,秦府是秦流雲的,也便是她的,亂世裡除了火藥可得安然,另有才子。
“姨娘留步!我……”秦流雲欲言又止。
“行了,流金可來信了?”
“兄長親啟:鬼神之說我從未信過,故本年祭奠用心避過,最晚初十便能到達,請長兄經心操犒軍中事件,秦府交與我便可。”
懿德把手裡的信送到秦流雲手上,就出去了。
“正要給您送來。”
“秦玉竹,為何把秦蓁蓁送進金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