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善才偶爾會晤到寶姐兒，畢竟寶姐兒年紀小，暫不必尊那些男女大防之說。

“四蜜斯真是靈巧可兒的很。”婆子陪著笑誇道。水竹臉上也暴露笑意，不由得點頭。“媽媽這話說的不錯，我們姐兒這性子隨了夫人，靈巧懂事的很。還未過五歲生辰，便曉得把老夫人犒賞的參送給大哥兒補身子。”

但是世人彷彿全數健忘了，記著的，每日裡口口相傳的，皆是她的錯處……

小小的人兒，垂手立在門邊，小臉上有著雀躍期盼之色。

明顯懂事的很……

婆子這話倒也不算超越，可如果傳到奶奶耳中，一個背後非議主子的罪惡老是逃不脫的。幸虧姐兒年紀小，並不在乎這些。水竹呶呶嘴，婆子臉露訝色，這才細細看向謝珂。小女人身高隻及水竹腰際，生的真真是玉雪敬愛的緊，小臉白的啊……婆子不曉得如何描述，總之，比她見過的最貴重的白玉彷彿還要白上幾分。這是？

不管是長房的芸姐兒，二房的玉姐兒，還是三房的霞姐，都不及她來的高貴。

水竹點頭。

四奶奶楚氏亦是謝氏四個媳婦中出身最為高貴之人。能夠想像這位四蜜斯成年後，會是如何的金尊玉貴。並且小小年紀，便能這般溫馨的候在這裡等著四爺，這性子，當真溫馨靈巧的很。

明天這小祖宗如何來了這裡？

“那是天然。”

之前她可從未感覺好名聲這般輕易掙來，畢竟她宿世儘力了十幾載，終究隻落得名節有汙，便是終得嫁進權氏，也是以事被田氏和權大姑奶奶拿捏著。

婆子們相互之間也會傳些閒話，偶爾揹著人也會群情幾句主子的事。

不過婆子們還是三不五時偷眼去打量謝珂……這便是謝府嫡出的蜜斯了。在這謝氏四房中，身份最是高貴的小主子。

就如此時，她不過是立在這裡候著父親歸家，本是為人女兒當行之事，便讓婆子們感覺她不但有孝心，並且性子純良。此番話語如果鼓吹出去，恐怕頂得上謝玉假裝幾年的靈巧。

為了怕事情傳出去，有人低看謝珂。水竹便說謝珂思父，在這裡候著，那是孝道。

謝氏端方森嚴，謝珂又是府中身份高貴的主子，哪怕隻要五歲稚齡，婆子們見了也是戰戰兢兢。

印象中，有四爺院中的婆子說過。說是寶姐兒被楚氏教養的性子嬌縱，雖是謝氏嫡女，可不喜女紅，不肯習字，實是有辱謝氏門楣，可耳聽為虛，目睹為實。

隻是此時看到謝珂，程善才總感覺她彷彿與昔日有甚麼分歧。但是細看之下，卻無甚竄改。還是是那張標緻的小臉，柔滑的調子。喚他‘善才叔’時，調子會咬的低些……“三蜜斯在這裡候了多久了？累不累？四爺恐怕還得有一個時候才歸……三蜜斯還是回院中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