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如何了？！”

此時錦哥早已跑疇昔拉住母親的手，問道：“娘，您如何返來了？”

“咦？”錦哥驚奇地“咦”了一聲。

奶孃一怔。明天，從鄭府返來時的馬車上，她就在躊躇著要不要先看看夫人是不是真要和離再決定去留，卻不想又趕上大兵堵門的事，直嚇得她那就住在四周的家人連夜找來要求她贖身出去。

鄭氏聽了不由一愣，神采竟有些微微發白。而玉哥的神情也是一僵。

看著她們，錦哥不由迷惑地歪了歪頭。

錦哥躲開她的手，扭頭正色道：“奶孃想出去，應當是為了家人吧？”

太太也問道：“是出甚麼事了嗎？如何你纔剛到家，連衣裳還冇來得及換呢，你哥哥就追來了？”

卻本來，是夫人返來了。

這是另一個丫環紅蓮的聲音。

正這時，奶孃排闥出去了。

姊妹仨人中，玉哥的邊幅集父母之長，長得最為出眾，固然才九歲的年紀，卻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小美人兒。望著那張斑斕的臉，錦哥啞著聲音又說了一遍：“許真就判個滿門抄斬呢。”

寢室裡，錦哥不由一陣嘲笑，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又豈止隻是伉儷。

看著母親的背影，玉哥一陣焦心，扭頭對太太笑道：“我也去看看。”說著，不等太太回話，就一溜煙地跑了。

“還能如何，一起被砍頭唄！”

追上玉哥，錦哥不解地問道：“如何回事？”

玉哥扭頭瞪向錦哥道：“定是姐姐又不聽話，氣著太太了！”

又寂靜了半晌，隻聽紅葉歎道：“你和奶孃都是活契，天然好辦。我跟紅蓮是死契，且我一家人都在這裡……唉，現在真不知該如何辦纔好了。”

鄭氏離家已有四日。走的時候，固然婆母也是有病在身，卻隻不過是頭暈的老弊端罷了。現在猛一見病容蕉萃的太太，不由把鄭氏和玉哥都嚇了一跳。

“是，是，我們玉哥和錦哥都是無能的女人。”太太笑道。

錦哥一愣，她倒是不曉得，mm竟會如許想。

錦哥坐在打扮台後，冷靜望著鏡子裡繁忙的奶孃。

玉哥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們是瞞著外祖母偷偷跑返來的。”

不知怎的，她想起客歲他們姐弟仨人同時出水痘的時候。當時，因著弟妹的病情更加風險，太太便偏顧著無憂，母親偏顧著玉哥，症狀較輕的她就交給了奶孃來照顧。那些日子，奶孃幾近是不眠不休地守在她的床頭，就怕她一時癢得受不住，會留下丟臉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