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皇上特地派人來接宋家人,怕就是想要用另一種體例賠償宋家,趁便也好安撫那些被挑叛逆憤來的清流吧。
這倒確切是。周轍皺皺眉,又問道:“皇上對宋家人,有甚麼籌算?”
措置前淮左營督軍,本該算是熙景帝的一場大勝,卻不想護國公竟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病了,太後又做出那番姿勢。近年來,熙景帝越是占了上風,就越要向世人擺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他是毫不肯讓本身背上任何臭名的,隻怕如許一來,下一步的打算就要變動了。水寨的事還能潑到那位不利的前督軍身上,隻那宋文省,當年他但是指名道姓彈劾的護國公。
周轍點點頭,轉開眼,卻俄然看到人群火線,衛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一皺眉,道:“你不是歸去了嗎?如何又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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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似七零八落的動靜,不由讓周轍的眉越擰越緊。前麵的動靜倒也罷了,隻這最後一條……
衛榮看看深思的周轍,低聲又道:“肖老說,您手頭的事還是儘快結案的好,遲則生變。”
錦哥換了身衣服就下了樓。此時沈文弘和朱成福已經走了,隻要周轍和老掌櫃還在。
他從她的手裡抽出韁繩,冷著一張臉道:“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摔死。抓緊。”他喝令著,一抖韁繩,便又領著世人衝了出去。
錦哥衝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伸手拍拍那匹大黑馬的脖子,低聲道:“你叫烏牙?你仆人真是個鹵莽霸道的傢夥。”
“有。”
“對峙住。”風中,傳來周轍降落的聲音。
台階下,周轍的侍衛和那些南詔人已經清算好了馬匹,錦哥正不知該選哪一匹,周轍將一根韁繩塞給她,道:“你跟緊我。”
錦哥眨眨眼。因頹廢過分,她的腦筋一時竟反應不過來產生了甚麼事。她扭頭看看四周,卻隻見身材兩側是周轍的雙臂,身後是周轍的身材,頭頂,是他那溫熱的鼻息。
沈文弘天然明白他那一眼是甚麼意義,便也衝著他不著陳跡地點了一下頭。
看著燃儘的灰燼,周轍伸指將那灰燼撚成末,掩在絡腮鬍下的唇邊不由閃過一絲嘲笑。
對峙住。她冷靜反覆著這句話。
周轍不由一皺眉,驅馬來到錦哥身邊,一抬手,將本身的大氅兜頭蓋在錦哥身上,冷聲號令道:“穿上。”
“你會騎馬嗎?”周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