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仲則是一愣,“周轍?七少說的但是那位臨滄侯府的至公子?”
窗外,遠處是浩淼的鄱陽湖;近處,是一片鱗次櫛比的屋宇;腳下,是茶館的後院。後院裡,一個約莫七八歲年紀的小男孩正低著頭,將一根短竹枝藏在身後。他的麵前,站著一臉憤恚的茶社跑堂和老掌櫃。
林嶽峰曉得,他這一句“找死”是在一語雙關,不由又悶笑了兩聲,然後才收起戲謔正色道:“傳聞那小子很得晉王的賞識。他如何好好的都城不呆,無緣無端跑來這裡?並且還是在這個時候。你說,他們是不是嗅到了甚麼?”
“不消思疑了,”白鳳鳴一晃扇子,“我能夠跟你打賭,這茶館,定是那位南詔王給他女兒購置的嫁奩。”他又摸著下巴嘲笑道,“好你個周轍,當真覺得留這麼一臉鬍子,少爺我就認不出你了?!”
他俄然一頓,桃花眼又眯了眯,低聲嘀咕道:“難怪感覺此人麵善呢……”
“見過,”杜文仲搖著頭嘖嘖讚道,“彆說,公然不愧是都城第一美女,長得那叫一個俊美……”
白鳳鳴橫了他一眼,道:“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當時若不是鬨出這麼一場,隻怕咱大周朝今後就再冇一個異姓王了。正因著這郡主的事,才讓他們家保住了王爵,逃過這一劫。”
頓了頓,他俄然用扇子點著下巴微微一笑,又道:“所謂報應不爽,那第二位臨滄侯夫人,固然有侯府老夫人的支撐和皇家的偏袒,終究得了這正妻之位,卻不想她本身竟敗在一個小門小戶女子的手上。冇兩年,那位臨滄侯就移情彆戀,喜好上個窮秀才的女兒,直把這第二任夫人氣得難產而亡,倒是給現在這一名挪了位置。”
“恰是此人。”見杜文仲一臉的迷惑,白鳳鳴又搖搖扇子,道:“這內裡關乎著皇室宗親的一些秘事,你不曉得也屬普通。向來南詔王的後代都是要和皇室通婚的,這一任南詔王的子嗣並不盛,隻一子一女。那位郡主打小就由皇家做主指給了臨滄侯,可誰知那位臨滄侯長大後竟成了個混不吝,結婚不到五載就活生機死了那位郡主。郡主過世才三個月,這臨滄侯又由他老孃做主娶了他老孃的孃家侄女。傳聞,當時那位已經懷了五個月的身子。為了這事,南詔王直把官司打到先皇跟前。厥後還是由先皇做主,讓臨滄侯府封了那位郡主的陪嫁,並交給南詔王的人保管,說是等至公子成人後再交還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