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曲道:“霜霜,你還在氣剛纔那一吻?我是替你得救嘛,再說了……”
他臉皮真不是普通厚,霜蘭兒翻了翻白眼,此人就這德行,隨他去了,她懶得跟他多說。
龍騰自袖中取出銀子,放在小販攤上,拉著霜蘭兒往人潮更澎湃處走去。轉首,宮燈流彩,她嬌俏的身影緊緊跟從在他身後,容顏清麗,翦瞳似水,翡翠髮簪襯得她肌膚如玉,閃亮了他的雙眸。
“霜霜……”他失神,低低喚了聲。
中秋之夜,圓月似玉輪,繁星如明珠四散。
“你寫了甚麼慾望?”龍騰獵奇地問,“是不是寫我倆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是可忍,孰不成忍!
圍觀世人同時看向焰火,隻覺現在閃現在麵前的是一副唯美纏綿的畫卷,一對璧人當街擁吻,身後是五彩斑斕,層遞漸出的焰火。金絲銀絲自黑絲絨般的天涯墜落,敞亮,黯去,再敞亮,再黯去……
龍騰隻笑,帶著霜蘭兒來到一間畫鋪,望著鋪前冷冷僻清,笑道:“老闆,你這些顏料都是上等貨,少見。”
“夫人,你喜好哪個?這些都是上好的貨品。”小販笑著問。
“誰讓你們躊躇,這畫若不是明道子冇有落款、冇有印鑒,千兩銀子都買不到。我全要了!”
霜蘭兒拗不過他,隻得依言低頭。
“不可不可,你還冇付錢,不算不算。”
吃我的,用我的……
龍騰心中憋著笑,麵上作委曲狀道:“娘子,即便我們夜夜敦睦……你也不能在大街上直白說出來吧,那麼多人都聞聲了,我多不美意義啊。”
龍騰帶著霜蘭兒自冷巷子裡穿出來,全部繁華六合,霍然呈現在他們麵前,勢不成擋街上到處都是燈,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幾近統統的人都湧上街頭,幾近統統的燈籠都點亮,洪州美得令人堵塞。
耳側,人們群情聲傳來。
“轟”一聲,霜蘭兒隻覺腦中突然炸裂,臉一起紅至耳根。天啊,她剛纔都胡說些甚麼,真是被他氣胡塗了。她實在是指龍騰夜夜兼併她的床,害她隻能打地鋪睡覺。但是,圍觀這些人恐怕不這麼想。
他為她作畫,時不時會抬眸望她一眼,眼神專注當真,然後持續落筆。
她的心,她的慾望,皆跟著那一點昏黃亮光飄遠。
手中筆尖落下,寥寥幾筆勾畫出女子姣好的側顏。她似明白他的意義,立著不動。
霜蘭兒微愣,道:“我不喜好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