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帆_第八十話 興兵雪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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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一思考,打斷孫權的話:“主公也曾問過伯言?”

夢裡他單獨一人,撐著一葉扁舟,閒逛悠在水霧蒼茫的江麵上飄零。夜裡的長江還是是影象裡那般安嫻的模樣。晚風緩緩吹來,船槳冇有撥動,那小舟卻順風而行,一起順江直上。比及翌日淩晨,四周的氣象才垂垂變得清楚起來。

“如何,你是感覺我年長體衰?”甘寧不再去問,而是也學著他的模樣一挑眉毛,“古有廉頗古稀之年尚能開二石之弓,現在江東很多老將也能上疆場以一當百,何況江東有難,我如果不親身保護家國,如何對得起這個折衝將軍的封號?”

因為他現在,已經不再是臨江的錦帆賊,而是江東的,前鋒。

他顫抖動手指從護胸甲中取出那封手劄。

“伯言……”甘寧愣住了,“你、你說甚麼?”

陸遜一愣,曉得本身一時打動說了不該講的話,但又冇法挽回,隻得用他賴著荊州不還敷衍疇昔了。

正要披掛上馬的時候,驀地見聞聲內裡鑼鼓喧天、鼓號齊鳴,模糊有馬蹄聲,從不遠處江潮普通囊括而來。聲音開端還很小,逐步地便如同開春時的驚雷普通,聲音越來越大,直到近了身前震耳欲聾。

換句話說,江東,已然成績了他少年時候金戈鐵馬、交戰四方的胡想。這平生,刀光劍影、血染征袍,戰馬踏碎舊城牆。

屈指數來,從那年順江而下,到現在又過了二十多年,至此生命裡的半數光陰,都像浮雲一樣,飄零在內裡了。

一番話說得陸遜一時語塞。

這是我的……故裡?

甘寧倉猝披掛上馬,卻與殺奔而來的一隊人馬撞了個正著。固然因為抱病,身子還在不住地顫栗,雙手也冇有力量,但是甘寧仍然清楚地瞥見,打頭的那人膚色烏黑,帶著些荊楚部落獨占的元素。

孫權寂靜著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托著額頭,閉上眼睛深思。身前的案幾上擺放著一個已經拆開了的囊袋,從鬆開的口中模糊能瞥見一張白卷。

“五溪蠻酋長沙摩柯,”那人臉上的笑容比方纔更加猙獰,“不巧,你已經死光臨頭了。”

府邸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好,安好得令民氣裡發怵。因為是日昳時分,青銅獅獸上的燭燈冇有點著,陽光仄斜著透過窗戶灑出去,又被青銅獅獸反射出去,敞亮刺目。

不知疾走了多久,也不知本身現在在甚麼處所,甘寧終究再也坐不住戰馬,身子一晃跌撞下來。卻在落地以後又硬撐著站起家子,搖搖擺晃走向不遠處一棵參天菩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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