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又有了新的疑問，：“蜜斯如此大費周折，莫非就是為了打走幾個下人嗎？您但是蜜斯，是紅芍院的主子，隨便叮嚀兩句她們就不得不走，何必還要費這個工夫呢。那句話如何說來著，彷彿是……殺雞不能用大刀，說的就是這個。”

她持著一隻素雅翠綠的青花瓷杯，輕聲細語道，：“我猜你必然憋著很多題目想要問吧，不管你想曉得甚麼，就都固然問吧。”

寧錦雲的眉間帶著愁雲，低聲道，：“青芸，既然你已知李姨娘是個狠心又暴虐的人，那你就更該清楚，我們的處境到底有多傷害。跟著我不竭的長大成人，她對我的欺負隻會有增無減。”

青芸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您說的對，我們院內如果再找人，可必然得謹慎些了。”

寧錦雲眯起眼睛，眼神冷了下來，：“她們？想必早已去了牡丹院！我一說要不再留用她們，她們便清算了東西去投奔李姨娘了，半晌都捨不得擔擱。”

“采苓為人還算靠譜，我決定汲引她當大丫環，去西配房那邊服侍，而彆的兩個位置就先空著吧，我臨時想不出也用不著。”寧錦雲扶額，邊想邊說，：“紫娟和綠蘿也都不錯，就讓她們倆以掉隊閣房服侍吧，你平時多提點提點她們。”

“如果你這麼想，那可真的就想錯了。”寧錦雲斂起笑意，神采凝重了起來，：“一下子遣走這麼多人，總得要個名正言順的來由才行，如果我無憑無據，就給她們安了莫須有的罪名，然後趕走她們，那祖母會如何想我？定會覺得是我宇量小脾氣大不容人，並且一旦傳了出去，也會壞了我的名聲。”

紅芍院一下子走了很多下人，現在需求再添人手，職位也需重新安排。寧錦雲思來想去，決定隻從內裡再找兩個粗使的丫環和兩個打雜的婆子就好，用不著再像之前那麼多下人了。院內隻住著她和文姨娘，她們又不是多事之人，實在本就不需求太多下人奉養。

還未見到來人，就先聽聞了不善的怒聲，：“寧錦雲，是誰讓你自作主張斥逐下人了？你這個丫頭年紀不大，弊端卻倒很多！”

青芸垂下了視線，又氣又無法，她當然曉得李姨孃的壞，這麼多年來她們不知被李氏欺負了多少次，她也見不得蜜斯受屈，但是卻無能為力。

寧錦雲點頭，天然不能再放縱李氏，要不然上輩子的悲劇又會重演一遍。

“李姨娘？”

寧錦雲放動手中的杯盞，搖了點頭，：“冇有，我就向來冇有見到過甚麼告發信。”